难道,刑穹。。。。。。
宿梓月已经猜出了前头那些简单的谜题,只剩下这最后一道,说是压轴难题。
题面都是写在一块小木板上,悬挂在灯架上,那最难的题挂在最高处,宿梓月只能尽力仰着头。
忽然,宿梓月听见了耳边,那沙哑沉稳的声音响起。
“立春时节雨纷纷”
宿梓月侧头看向身侧的人,她是在为她念题?
“需要我再念一遍吗?”刑穹笑着问道,似乎很乐意做这事。
宿梓月回过神,愣愣地摇摇头:“不用了,我听清了。”
在刑穹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宿梓月就不自觉地敛了心神认真听。
不怪她,要怪只能怪刑穹的声音太特别了,那声音柔缓但沙哑,像是特意做旧的棉布,抚摸过去有些不平,手心痒痒的,却很舒服。
刑穹既然是女子,声音怎会这般,怕是经过了训练或是其他的?
“怎么了?”刑穹一脸关心问道,“答不出也没什么,不如我们去看看其他的灯。”
“不是。”宿梓月没说她是在想着刑穹,胡乱诌了个理由,“只是有些不确定。”
其实听完题面,她就知道答案了。
刑穹觉着好笑,嘴上同她说着不确定,下笔倒是干脆的很。
这答案都需书写在信笺上,再交给评判,若是对了,评判就会给一根特制的红绳。
红绳是由月老庙里祈愿的红布制成,由两条长布,缠绕着三圈一结,寓意着三生有缘,永结同心。
宿梓月拿到红绳,听完评判介绍,就已经知道了,这什么什么劳什子抢灯,这明明就是借着抢灯,给有情男女牵红线。
刚刚他在那儿说着有缘人一线牵,宿梓月下巴都快戳到披风系带了,她同刑穹可都是女子,哪是什么有缘人。
终于等人说完了那长段的说辞,宿梓月将红绳绑在了刑穹手腕上,瞧着刑穹粗糙的手背上,有两道浅浅伤口。
宿梓月轻轻碰了碰,这伤口瞧着有些年头了,想到刑穹十三岁就上了战场,心里就是一阵疼,像蚂蚁在咬,若只是一只蚂蚁咬,倒也不是很疼。
可是宿梓月觉得,心底的蚂蚁太多了,成千上万的,一只咬完另一只上。
她用力闭了闭眼,掩下眼底的心疼,对着刑穹微微一笑。
“世子以后,定会寻得倾心之人,三生三世。。。。。世子也不用太担心身份,凡事总有转机,梓月以后在佛前定会替世子多多祈愿。”
刑穹原本舒展的眉目微微蹙起,心头里转着这几句话,听着倒是好话,这内里的意思,却让她心里头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