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碗筷,继续说:「我母妃向来能忍,甚至最后获得了孙贵妃的信任,成为了她的一把刀。」
然后就是新皇登基,她经年累月在新皇那里有意无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耐心等待着这颗果子的成熟。
「这件事的真相还是我亲自查明的,因此年仅十六岁就大义灭亲的我,获得了当今圣上的信赖。」我笑着给陈响夹了一块排骨,让她赶紧吃饭。
陈响有些没反应过来:「可是你现在才十五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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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上辈子的事。」所以这辈子这步棋我依旧会如此去做。
我现在都还记得我的生母不可置信地看着新皇与我的眼神,满是仇恨与不甘,她耗尽心血培养的太子不认她,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亲子要大义灭亲,筹谋了二十五年最终一无所有。
颜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她同孙贵妃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同你一样,但与你不同的是我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善未至善,恶未极恶,这便是一个人最大的悲哀。
我想,比起当今圣上我更像是太后的亲子吧!
陈响很认真地在思考我说的每一话,最后她握住我的手同我讲:「不会的,一个人生来未必要在别人那里存在价值,生命本身就足够弥足珍贵。」
我说:「也只有你如此想了。」
只有你如此想,但是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在二十岁的时候,王府又被铺天盖地的红所覆盖。
但这次并非是大火,而是我要娶亲,说着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嫁给我的陈响,最终还是迫于生计,成为了一位混吃混喝的王妃。
八抬大轿从王府后门出,吹吹打打的送亲队伍绕了几条街后,又从正门抬进来。
嫁妆和彩礼都是我拿的,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王府的库房,陈响管这叫无用的形式主义。
大黄和小白两个丑东西也被陈响穿上了红色衣服,原来是不经意的丑,现在是丑的很显眼。
直到现在我也不太明白情爱为何物,娶不娶陈响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只是人们都说夫妻才能一辈子拴在一起。
陈响说她其实也没真的太理解男女之间爱恋真正的含义,只是在同我去庙会的时候,听见我许愿希望年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怦然心动,后来她分析可能是因为我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过于帅气。
她在我面前总是自诩为阿姨,我不太懂为什么:「阿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