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突然想起:“你是说花灯节那天,带孩子们放河灯的小河。”
官差立刻否定道:“不可能的,陈公子你不知道,那河两头处于城墙下的部分安装了木栅栏,这么大的箱子过不去的。”
“能不能过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凌棋,你去找几个会水的人潜入水里好好检查一下。”
一群人又去了城内河顺流的尽头,在城墙前让两个在码头找的会水的伙计脱了上衣,潜了下去。
没过多久,其中一个探出头来:“陈公子,水下的木头栅栏断了,木头断口整齐,应该是人为锯断的。”
另一个随后上来,举起一样东西:“陈公子,木头栅栏的断口处挂着这个东西。”
有官差接过仔细看了看,脸色一变,走过来递给了陈元诚。
萧云樱探过身子一起看向他手里的东西,是一块栓了布绳的木牌。
一面刻了一个简笔的独眼狼头,另一面什么也没有。
萧云樱犹豫的道:“这木牌,也太简陋了些,是不是哪个孩子玩的时候掉进了河里,从上游冲过来的。”
简易粗糙的像孩子们玩过家家的玩具,不像是个正经组织用来象征身份的。
那官差没有因为萧云樱是个姑娘就轻视她,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从东城门出去,沿路前往帝都的方向,有一座山上盘踞了一伙土匪。
他们是六、七年前从外地过来的,起初只有七、八十人,后期逐渐扩大,现下已经发展到两百多人了,经常下山打劫路过的商队。
有不少商队来我们县衙报官,可我们这小县衙哪里有能力剿匪。
往上头报也只得到一些糊弄人的话,说是现在战事吃紧,没有多余的兵力剿匪,让我们好生劝劝那些被抢的商队,要不不要那些货了,要不花些银钱赎回货物,赔的能少一些,就当破财消灾了。
我家大人夹在中间难做的很,对那群盗匪头痛不已,大人让我们去劝那些商户,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说着说着开始抱怨起来,陈元城打断了他:“说重点。”
官差知道自己偏了题,尴尬的清咳了一声:
“现在的土匪头子名字中有个朗字,当上这总瓢把子后被下面的人敬称一声狼爷。
他因为早些年和别人争这寨主之位时被对手用刀划瞎了一只眼,就传出了独眼狼这个称号。”
陈元诚道:“那伙土匪没读过什么书,刻这个简易的腰牌,是为了给新加入的人用,以免进出寨子时看守寨门的人觉得面生引发误会。”
萧云樱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伙土匪的事?”
陈元诚解释道:“前两年他们劫过我陈家的商队,我曾派人去交涉过,派去的人回来将在寨子里所见之事都与我说了,才会有些了解。”
萧云樱抓住他的手臂:“那你能再派人与他们交涉一下,能不能先把两个孩子放回来,多少赎金都可以,我银子不够的话先跟你借行吗,我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至于其他丢失的孩子……容她自私一回,先把自己家孩子救回来,再商讨如何救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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