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郭靖练武的场景以及江南七怪那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带着一丝不屑和不满,轻声说道:“明明就是你们这些人不会教。郭靖郭伯伯生性醇厚,为人正直善良,只是脑筋转得慢些,领悟力稍逊一筹。可你们的教法如此生硬刻板,一味地训斥与苛责,又怎能让他开窍?”
杨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空旷的草原上却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从江南七怪身上扫过,继续说道:“武学之道,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天赋和性格,教学也应因材施教。你们这般急于求成,不考虑他的接受能力,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方式强行灌输,如何能有成效?”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愈发显得无奈:“如此教法,就算是再聪慧的人恐怕也难以学有所成,更别说郭伯伯这样天性纯良却稍显木讷之人了。”
杨过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对郭靖的同情与惋惜。他望着郭靖那依然努力却略显笨拙的身影,心中暗想:若换做是我来教导,定不会如此盲目急躁。
杨过眉头紧皱,神色愈发不满,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些,继续自言自语道:
“这江南七怪的教法简直是毫无章法。一会让郭伯伯学这个功夫,还没练熟呢,一会又换成那个。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哪有这样的教导之法?每种功夫都有其精髓和要领,需要长时间的钻研和练习才能有所成就。他们这般毫无头绪地乱教一通,郭伯伯怎么可能学得好?”
杨过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在空中比划着:“且看这柯镇恶,刚刚还在教那刚猛的拳法,没一会儿又让郭伯伯去练灵动的剑法。朱聪这边还在强调步伐的精妙,韩宝驹又迫不及待地传授鞭法的诀窍。如此混乱不堪,别说郭伯伯这等心思单纯之人,就算是天赋极高的奇才,也得被他们弄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杨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但眼中的愤懑依旧清晰可见:“武学修行最忌杂乱无章,没有系统性和连贯性。他们这般折腾,不是在育人成才,倒像是在故意刁难。”
杨过望着郭靖那坚定而执着的身影,微微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虽说江南七怪的教法混乱不堪,令人诟病。但好在郭靖这十年也并非毫无所得,他的基础倒是打得还算不错。”
杨过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郭靖的一招一式,接着说道:“你看他出拳时,步伐虽不算精妙,但也算稳健扎实,下盘功夫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磨练。每一次挥拳都带着十足的劲道,这说明他在力量的运用上有了一定的积累。”
“再看他的身形,尽管动作略显笨拙,但在防御和躲避时,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能展现出一些基本的技巧和意识。这十年里,不管江南七怪的教导方式如何糟糕,郭靖这憨直的性子倒是让他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把这些最基础的东西反复练习,才有了如今这还算过得去的根基。”
杨过双手抱在胸前,神色稍显缓和:“也亏得他有这份毅力和坚持,若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被这毫无头绪的教导方式给消磨了意志。这扎实的基础,或许日后能成为他在武学道路上更进一步的基石。”
江南七怪看着郭靖练了半天,依旧进展缓慢,个个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柯镇恶用手中的铁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冲着郭靖大声喝道:“郭靖,你就在此地好生练习,一步也不许离开!若敢偷懒,定不轻饶!”他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郭靖刺穿。
朱聪也甩了甩手中的扇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们费尽心思教你,你却如此愚钝。今日就在这儿,把这套拳法练上百遍,练不好不许停!”
韩宝驹挥舞着鞭子,怒喝道:“小子,别想着偷懒耍滑,我们一会儿回来检查,要是没练好,有你好看!”
南希仁依旧沉默不语,但那严肃的表情和紧攥的拳头,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全金发则摇了摇头,叹气道:“郭靖啊郭靖,你可长点心吧,好好练!”
韩小莹眼中满是无奈与期望,轻声说道:“靖儿,听师父们的话,专心练习。”
张阿生憨厚的脸上也带着几分急切,说道:“郭靖,别让师父们失望。”
说罢,江南七怪转身离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郭靖一人站在原地,望着师父们离去的方向,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着坚定,随后便按照师父的要求,继续刻苦练习起来。
江南七怪离开后,郭靖独自一人留在原地,继续机械地重复着那些招式。
过了一会儿,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草地上。郭靖停下了动作,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脸上满是沮丧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