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她担忧了,这样在大门外迎接他,她还是第一次。
而且她唤他“相公”,这声音只有在他们新婚之夜时,他才听过。
萧凤天觉得一身的疲倦和杀戮的戾气顷刻间全都消失了,他揽住她的肩膀,拥着她往府里走。
“没事,都是那些畜生的血。”
萧凤天出声道,可又觉得不太妥。
他适时地拉开距离,然后看着韦静道:“你先回房,我洗漱后再来。”
韦静怔怔地望着他,院子里的怪风还在绕圈,呼呼地在耳边响着。
她很不喜欢忽明忽暗的那些影子,就像她不喜欢此时他眼中的闪烁的光芒一样,有犹豫,有愧意。
她突然扑过去,然后死死地扣住他的腰身道:“我不怕闻到这鲜血的味道,只要不是你的,我就不怕。”
“我们回房吧,我帮你洗澡。”
她说完,幽幽地抬眸,然后接着又有些委屈地道:“相公,我很担心你。”
那柔媚的眼角有了湿意,原本亮晶晶的眸子覆上一层浓浓的水雾,叫人根本看不清楚她眼中深藏的情意。
可她微微翘着的红唇,无声地透出一股无助和惶恐。
萧凤天的心顿时就软了。
他将额头抵靠在她的发间,然后深深地嗅着她的发香道:“好,我们回房。”
……
氤氲的雾气在珠帘内徐徐升起,像是仙雾缭绕,遮挡着那室内羞人的春光。
韦静伸手给萧凤天解着衣袍,一双黑眸沉静如水,只是轻抿着的红唇看起来有些紧张。
她的动作不慢,轻柔之中带着爽利,似乎想要快点除去他这一身的血腥气。
萧凤天低着头,那垂下的视线落在她红红的耳朵上。
勾了勾嘴角,萧凤天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宠溺。
入水后,萧凤天满足地眯了眯眼。
那些食人族竟然妄图征伐安山部落,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或许整个安山部落的男人和孩子都活不了。
想到这些猖獗的食人族,萧凤天的眉峰又皱在了一起。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棘手,这些混在各个部落中的食人族若是不铲除,只怕用不了多久,边城的百姓就不得安宁了。
就在萧凤天沉思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疑惑地回头,只见韦静已经将外衫和里衣都脱了,那如暖玉一样的手指正攀上后颈的位置,那里有两根细长的带子被拉开,顷刻间那薄薄的肚兜顺着那玉琵琶般的背脊滑落,而此时的韦静也慢慢地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