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0月9日,下午。
西区堕落街街尾,宋瑶的住处。
秦卓礼嘴唇绷紧,呼吸急促起来。
任缘却是一脸平静,望着秦卓礼,不悲不喜。
“我,拒绝过太多次了。”
“小缘,我是你哥哥,陪在你身边都不行么?”
“你不是。”
“你妈妈,是我的姑姑。”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任缘说到这里,抿了抿唇,她已经有些不耐。
“你是秦家,唯一的男丁。你该回去读书,这是你的责任。”
“不,我不回去。”秦卓礼说着,去握任缘的肩膀。
任缘一动不动,宛若一尊没有情绪的石雕。
“秦卓礼。”宋瑶走到秦卓礼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直说了。”
“说什么?”秦卓礼偏头。
宋瑶却是无话,她一把抓住任缘的手腕,将人拉背过身,背对着秦卓礼。
然后她撩起任缘的衣摆,将她的背脊露了出来。
秦卓礼先是一愣,而后眉头蹙起,他直直的往任缘的背上看去。
那嫩白的皮肤上,是一条横向的,长长的疤痕。疤痕是淡淡的肉色,却可见清晰的蜿蜒凸起,可以想象,这是重伤。
秦卓礼咬着牙,盯着那疤痕一动不动。
“这是任缘覆在他身上,为他挡下的伤。铁钉扎入了她的背脊,横向刮开,还伤了她的脏器。”
秦卓礼仍旧不说话,只是呼吸越来越剧烈。
“你看到的,他的左手现在有残疾。”宋瑶将少女的衣摆扯回去,又看向他。
“但是,她们都没有告诉你,那是替秦月,也就是你姑姑,挡下子弹,落下的病根。”
“他那日,将小缘支开,替秦月挡了子弹,又活活将你的大伯打死。你晓得,他图什么吗?”
“图,图什么?”秦卓礼身子微颤。
宋瑶将少女反转过来,往秦卓礼的面前推了推。
“你好像问过任缘,她和黄衍是什么关系。”
“她不说,并不是不好说,也不是怕你介意,她也许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清楚。他们是恋人,但是,又不只是恋人。他们是可以为对方去死的关系。”
“不。”任缘摇头。
“不是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