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黄衍和林维峻仍旧坐在包间里,包间的通风并不太好,二人之间烟雾缭绕。
林维峻灭了一支烟,又立刻点上一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向黄衍。
“若是真让秦家人将秦月带回去,那么今年的票选,便有了极大的不确定性。”
“那么,我们只要护住秦月,等待秦家人与她会面,这个局便破了。”黄衍说着,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睡意全无。
“你,想简单了。”林维峻的神色并未有半分的轻松。
“且不说秦月会不会回去,现在想要找回秦月的也只是个别,不是全部。她并不是一去便坐稳了秦家的位置。再则,她若指证不了秦时的罪名,秦时大可以给自己想办法开脱。并且,现在秦家的董事已经有所松动,这一场内斗,无法确定谁输谁赢,秦月和秦时的成败,是五五开。”
林维峻说完,黄衍刚刚有所缓和的面色又沉了下去,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猜想,秦时11号必然会出手,因为不甘。他苦心筹谋了十来年,已经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步,这五五开的变数风险太高,他不敢放任这件事往下发展。”林维峻继续说。
“那么。”黄衍抬起头来。
“照你的说法,除非能够拿到秦时和胡正的罪证,做实他的罪名,并且将他抓住,这个局才可以破。否则,即便秦月躲过了11号,秦时仍旧可以想办法下手。若秦月回了卫城,我们更是无法预计后面的危险。”
“对,这等同于一个死局。”林维峻叹了口气。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查秦时的罪证了。”
“那么,我就只能守着秦月,用他迫害秦月的罪名将他抓起来。”
“黄衍。”林维峻忽地站起,声音大了几分。
“收手吧,顺其自然。”
“你。”黄衍眼睛一瞪,也站起身来。
“你什么意思?”
“除非秦时亲自去杀秦月,否则你根本无法破局。即便秦时亲自去了,这人心狠手辣,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有枪,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要出人命的。”
“林维峻,我不可能收手的。秦时若是不去,我至少可以先护住秦月一次。我还有时间继续调查他的罪证,直到他伏法为止。若是秦时去了,我便会录下他的罪证,到时候,你可以举证抓人。”
“你到底是天真还是没脑子?”林维峻指着黄衍,一时气急。
“且不说你能不能录下他的罪证,他几颗子弹落下来,你还有命将证据拿给我么?听我一句劝,我们只需守好你的任缘,这件事任他发生,你们还会好好的生活下去,一起考大学,结婚,不好么?”
“呵。”黄衍轻嗤一声,坐回了沙发里。
“我听明白了。怪不得,你要去跪祠堂。若是这一次,你帮了我,秦时不能落网,他势必会查到你身上去。你怕,怕秦时稳坐上位后,现在的林家经不起秦时铺天盖地的报复。风险太大了,是这样么?”
“对。”林维峻点头,并不否认。
“我现在不仅要保林家,还要保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