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会所包间。
黄衍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抬起头来。
“往下推测。秦时,陷害任龙涛,拖住秦月,将秦月困在秦镇。他便可以腾出手来,将秦家占为己有。”
“十年,让那胡正留在秦镇,不断的消耗任龙涛,便是为了拖住秦月。这么想来,沈立安到绿城不久,你们便被胡正绑去。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秦时还在忌惮秦月的力量。”
黄衍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垂下头去,又立刻抬了起来。
“但是,若我是秦时,或许会更直接一点。”
“嗯。”林维峻的眉头也皱起。
“那胡正既是已经杀了人,又贩了毒。那么,杀了秦月岂不是更为直接?何必如此费时费力,足足消耗十年的光景。”
“十年都没有杀心,为何非要是今年的五月?”黄衍继续说。
“那便要去问沈立安了。”林维峻站起身来。
“最后一个精准推测。沈家年年参与秦家的内投,又不惜亲自去找秦月。便说明了,沈家,至少是沈立安,必定了解秦家的所有隐秘。”
“若是能让沈立安开口,我们也不必那么费时费力了。”黄衍叹了口气。
“时间越来越紧迫,我们没有时间再慢慢查了。”
“我们现在被小缘和苏青监视,无法脱身。即便脱身,想要让沈立安将那么多隐秘对你和盘托出。二十年后的你怕是可以,现在怕是完全不可能。”
“我已经买通沈禄丰,让他帮我关注他老爸的动向了。无论如何,且去试,我不喜欢被动。”
“你准备如何从苏青那里脱身?”
“声东击西。”
二人走出会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黄衍仍未有睡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林维峻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黄衍的肩膀。
“五月初,你把协议签了。”
“这茬还没有忘?”黄衍皱眉。
“一码归一码。这协议一签,我势必要护你周全,你不亏。”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
2004年3月,最后一个星期五。
下午,最后一节课。
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安静下来。物理老师夹着一本教案,仰着头走进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