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要走整整一年。
……
……
青天君回到那条船上,陈嵊和大黑驴去了另外一条船上,青槐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己去而复返的老爹。
“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青槐看着青天君问道。
青天君笑着说道:“喂鱼。”
青槐神情古怪,她一点都不相信。
青天君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让他跟着你叔父的尸首走上一年,直到尸体消散为止,对他有帮助,要不是我嫌麻烦,我甚至还想帮他把身体都给清洗一通,免得你要等他好些年,为了你啊,为父真是头发都愁白了。”
青槐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她原本打算是好好跟他说说话的。
青天君知道自家闺女在想些什么,也没多说,只是问了她之后要到哪里去。
青槐托着腮帮子,兴致不高,只是说要在北海待一段时间。
青天君想了想,最后也没有阻止,他在船舱里找了一壶酒,就坐在船头开始喝酒。
想来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北海上喝酒,只是不知道酒够不够。
这时候有一条大船从这里经过,船头的那个中年男人看着一身青衣的青天君,甚至还向他拱手,想来是打招呼,青天君挥了挥手,算是回礼。
大船停留的时间不长,很快便离去。
没人想得到,这位便是青天君,便是一位之前在北海上空出过手的大妖。
青天君摇了摇酒壶,想着忘了和那小家伙一起喝一次酒了。
想起之前李扶摇说那件事,青天君一挥手,海面上某处,有条大船,忽然便翻了。
一群人滚落海中,唯独有个女子到了海岸边。
做完这件事,青天君才闭上了眼睛。
——
北海事毕,海岸阁楼上仍旧还有许多修士没有急着走,圣丹毕竟还有许多在海底,这出海之后,或许运气不错能捞着一颗呢。
持有这种想法的大多都是野修,道门和儒教的修士,应该是大多都已经离去了。
那处楼阁当中,学宫掌教苏夜把禅子送出门,然后看着宋沛和顾缘。
顾缘乖巧的站在一旁,宋沛则是在打量不远处的周宣策。
禅子双手合十,“苏掌教既然还想着在外游历,小僧也不便打扰了。”
苏夜笑着看向禅子,笑道:“禅子这次前往学宫,若是见到了些什么东西,也勿要觉得奇怪,世间最大,不是什么事情都在想象当中,有些差别也很正常,不要耽误了修行。”
禅子点头称是,没有再说话。
苏夜走出房门,竟然是比他们先离去,只是这次游历,便没有带着宋沛背着书箱了,显得潇洒至极。
禅子看着苏夜背影,默不作声。
一行人走出楼阁,往南而去,仅是步行而已。
渡能僧和周宣策走在一起,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似乎很投机,时不时传来几句笑声。
顾缘抱着果脯罐子含糊不清的说着些话,宋沛背着书箱,听着师姐的教导,时不时发问。
“师姐,学宫到底有多大啊?”
“师姐,学宫在一座山上啊,那我们自己种地吗,要是不种地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