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没问题,说好了一个,你就得砸一个。”
八字胡掌柜盯着络腮胡开口。
这句话,是把络腮胡逼到了骑虎难下的场面里。
这些东西,能够拿得出手,自然造价也就不便宜。
如果说出了假根,不砸,那就是心里有鬼。
砸了,那可就是赔本买卖了。
“行!我这个人手里从来不留假货!”
络腮胡答应得极为干脆。
干脆得像是压根不是来鉴宝的。
只不过话赶话,没有人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反倒像是两方人在吵嘴,谁也让不得谁。
不管是再恶毒再凶险的毒誓,在这个时候也都敢口无遮拦,先发了再说。
“那就先说说这个酒樽。”
八字胡掌柜脸上嘲弄一抹笑意。
手掌摊向了一边的酒樽。
酒樽黑乎乎一片,上面还有满是青绿二色的铜锈。
一眼看上去,材质似乎是铜。
以年代上来说,这东西,确确实实在历史上出现过极多。
自秦开始,都是以铜为尊。
那个时代提炼的手段并不高明,铜的提取难度太高。
而以青铜为酒樽的人,非富即贵。
“以青铜为酒樽,身份自然是尊贵异常,至少也是爵位极高之人,可是你这个酒樽,上面没有丝毫刻画,年代感近乎没有,这是一点破绽。”
“第二点,为了掩饰这一点,你在上面勾结了诸多的铜锈,只不过这些铜锈都不是自然生出来的,而是拼接上去的。”
“最后一点,但凡以青铜做酒樽的,翘嘴上都不会有这样的模痕印记,做工痕迹,实在太过明显!”
八字胡掌柜胸有成竹。
一开口就已经给这个酒樽直接判了死刑。
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银白色的刻刀。
朝着酒樽上面铜锈缝隙里轻轻一插,没见他怎么用力。
就听到了轻微的一声咔嚓声。
一整块铜锈在这个时候掉落下来。
在透明柜台上,散落四周,夹带着黑黄铜锈沫子。
我看着酒樽的内里表面,的的确确是一点刻画痕迹都不曾有。
这是做工没有到位,只好找到其他方式掩饰的办法。
络腮胡没敢言语。
但依旧没有半点慌乱模样。
而是在场中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