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从德雷斯罗萨带回来那个傻白甜我说什么信什么的幽灵桑哪去了啊喂?!你这孩子不会是惊吓过度于是黑化掉了吧?”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带着你忽然跑到别的时间,那种事,我也很绝望啊!就算你理智断线了也不要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会出人命的啊!海军家属二婚的婚约对象是海贼,这种事爆出去绝对要人命的喂!”
“你难道不知道,说出口的话就象嫁出去的女儿,就算勒令她和女婿离婚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吗?我要是因此被关进深海大监狱,死也不会原谅你的啊啊啊!”
↑↑↑萨卡斯基:…………
…………
默默的盯着趴倒在自己身上这只,萨卡斯基顿时十万分的无语:
原来先前的安安静静不是心虚而是卡壳了吗?听听这回过神来的吐槽,简直叫人听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啊白痴!
还有!
边说还边拿空闲的手捶地,结果捶的根本是别人的大腿。
语无伦次不知所谓,比喻都用错的蠢材。
说出口的话不是象嫁出去的女儿而应该是象泼出去的水!
说别人惊吓过度理智断线,其实根本是你自己脑子堵塞了发傻吧?
你就没发现自己趴着一直用力捶地,现在整个人往下沉胸部都蹭到我大腿上了吗?!
————这是近距离旁听这人象颗炸弹爆炸绵绵不绝的话,以至于有点耳鸣的萨卡斯基,内心一波波涌上来的,已经快和这人相差无几的,波澜壮阔吐槽。
…………
这人以前就常常在脸上写满吐槽感,不过像这样勇敢的说出来,还真是第一次,至少肺活量不错,萨卡斯基有些苦中作乐的心想。
他倒是不讨厌她叽叽呱呱说个没完,这样显得活力十足,比起她神情淡漠俯视众生的模样,看起来生动了不知多少。
这样的她像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不是无血无泪的长生种。
心肌梗塞了一会,萨卡斯基无声的叹了一记,哪怕是使小性子也不会象别的女人那样让他不耐烦,果然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叹息过后,趁着这人停下来换气的空挡,他将手臂微微往上一提,惊动这个显然是陷入某种境地以至于旁若无人的家伙,不让她继续怼下去。
因为,以她这种能够让局面朝着诡异方向狂奔,一发不可收拾的古怪本事,如果没有人阻止,怕是继续闹下去会变得更奇怪…
萨卡斯基认为,不能无限制的放任。
被转移怒火了是一回事,要想他不追究,那是做梦。
至少,她必须说清楚,‘婚约’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
这个挂在臂弯里的家伙被迫惊醒过来,气势汹汹的吐槽猛地哽住,紧接着就僵硬了,像一尊小石像,一动不动。
几不可察的哼了声,之后,萨卡斯基把这人象翻晒小鱼干那样翻个面,让她面朝向自己,原本扶在腰腹处的手抽出来压在她的双腿上,另一手绕过去扶住她的脖颈。
她像个孩子似的被打横抱着,整个人都傻了,眼睛瞪得滚圆,仿佛受到巨大惊吓以至于呆滞得忘记反应的小兔子。
轻轻掂了掂这朵温软的重量,萨卡斯基的嘴角微微勾挑,半低下脸凝视她的目光里,透出几分恶作剧得逞的愉快。
不过可惜,这只被他逮着的傻兔子愣了会就醒过神来,紧接着整个人弹起,手脚并用的从他手里挣脱而出————这会动作倒是非常敏捷,简直迅雷不及掩耳,转眼功夫就闪身窜到对面那张空着的单人沙发上。
那张空着的单人沙发原本是黄猿坐着的,不过先前他们黄猿大将装腔作势跑到对面这张长沙发后边,留出来的位置正好便宜逃跑的傻兔子。
萨卡斯基一动不动,放松力道任凭这人造次,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她团成团哆哆嗦嗦,白着脸,显然是想炸毛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都快被气笑了,瞧瞧那副没出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