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赞同,有人反对,而反对最为激烈的便是文渊阁大学士。
萧四郎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看向大老爷就回道:“重开海禁一事历时四载,如今也不过初见成效,渔业税吴阁老虽说的如梦如幻,可若实施起来,只怕是困难重重,首先不会的同意的,可能就是……”沈家。
这两年,沈家通过重开海禁,走海上贸易以及渔业,早就赚的盆满钵满,若是加重渔业税,沈家怎么可能同意。
大老爷捋着胡子,点头道:“督都说的在理,这件事只怕也是吴阁老一人的美梦啊。”说完,看向佟慎之:“闻贤,适当的时候你也劝他一劝。”
吴阁老是佟慎之的恩师。
佟慎之目光微垂,回道:“前几日张阁老寿辰,吴阁老还在宴中大罪而归。”说着一顿朝大老爷和萧四郎看来……意思不言而喻。
大老爷和萧四郎各自低头喝茶,已是心中有数。
析秋和江氏对视一样,领着几个孩子出了门,天空中漫天的繁星,析秋笑着道:“大嫂何时再给我添个外甥女?”
江氏脸一红,啐了析秋一口,道:“我还没说你,你反倒说起我来了!”两人说完,就朝佟析砚看去,佟析砚一愣:“看着我作甚,我的身子大夫可是说过的,极难有孕!”
江氏见她全然不在乎的样子,不由瞪了她一眼,回道:“哪里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佟析砚不以为然,一本正经道:“我说的可是实话!”江氏不想听,拉着析秋便道:“走,去我房里说话去。”
析秋掩面轻笑了起来。
晚上析秋和萧四郎回到府里,两人随意聊着:“我记得蒋大人是张阁老的门生吧?”张阁老是当朝唯一一位经历三朝的阁老。
“嗯。”萧四郎脱了外套,析秋就拿了扇子轻轻给他打着,萧四郎又接过扇子拿在自己手里,反手过来给析秋摇着,边道:“吴阁老初衷是好的,可是眼下海禁重启沿海一带恐生事端,若再加重渔业税,只怕会引起动乱,有张阁老挡一挡,圣上自也会慎重考虑的。”
析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沈家又是怎么回事?没听说沈家有做海运啊?”
萧四郎就用扇子敲了析秋的脑袋,笑道:“傻丫头,你以为当初藤家那么大的家当,是落到谁的手里了?”
析秋一愣,随即明白了萧四郎暗指的意思,当初藤甲富可敌国的家当自是充了国库,可藤家最值钱不是可见的财富,而是那些多少年营运积累的人脉和关系,她当时就想到此事,后来又觉得既然雷公公在那边,又是亲自督查,想必那些东西都归了朝廷,要不然也纳在市舶司了,却没有想到却被沈家接手了。
“沈太夫人不愧是皇室出生,巾帼不让须眉啊!”析秋感叹。
萧四郎就目光微敛,没有说话。
析秋又问道:“说是鲍先生今天要回来?他这两年一直待在河南道,圣上应是会有所嘉奖吧?”萧四郎闻言点了点头,回道:“可能会在岳父手下某份差事。”
那也是好事,鲍先生是萧延亦的幕僚大家就算是自己人,在大老爷手下做事,说不定能成为大老爷的左膀右臂呢。
过了几日,渔业税的事将本来对重开福建市舶司提举司的事,持有反对的意见彻底压了下去,众人开始不再争论要不要开福建的海禁,目光悉数放在了渔业税上,反倒市舶司提举司一议便通过了。
析秋甚至有些怀疑吴阁老的原本的用意……
析秋哄了炙哥儿睡觉,又配合敏哥儿写了会儿,萧四郎才从衙门回来,析秋迎过去端了茶给他,就见萧四郎面色有些复杂的看向析秋。
析秋心里咯噔一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萧四郎放了茶盅,又握了她的手,将她拉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析秋心里砰砰的跳,在萧四郎身边坐稳:“到底什么事?”
萧四郎就慢慢的道:“今日有人上折,推荐闻贤为皇长子侍讲。”一顿又道:“我看圣上恐也有此意。”
“大哥?”析秋愣住:“做皇长子侍讲?”
萧四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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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啥来着,然后感慨特别多,可这会儿时间一紧我就忘记了…。回头想起来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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