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博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白痴,陈煜阳也只能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在说什么。一时间,烟雨阁上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就连唐博都感觉到了,尴尬的笑了一声,唐博道:“好了,好了,你们聊,我和飞飞先去包间里面,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唐博拉起飞飞,匆匆跑开了,那背影,比兔子还快。
望着桌子上的小笼包,陈煜阳淡淡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点起一支烟,不说话,烟烧完了,金柔儿小声道:“我,我和唐老板只是有生意上的往来,你,你千万别误会,我,我不是那种人!”
陈煜阳笑了起来,笑得很认真,让人害怕:“没关系,你不需要和我解释这些!”
金柔儿依旧很不放心的看了陈煜阳一眼,她生怕陈煜阳误会,但是又十分希望从陈煜阳的脸上看到一丝波澜,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陈煜阳的脸上永远是那样古井不波,永远是那样淡定和从容的笑意。
这不免让一个怀春的少女有些失望,甚至绝望。有人说恨的对立面是爱,而爱的对立面却不是恨,而是无边的冷漠,此刻的陈煜阳给金柔儿的感觉就是冷漠,异常的冷漠,虽然他的笑容依旧是那样亲切,但是骨子里面却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金柔儿担心,让她感觉到恐怖。
两人就这样静默了良久,陈煜阳才笑道:“我未娶妻跟我说,就算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她都能够感觉到兴奋和激情。而你——和我这样坐着你好像感觉到的只有恐惧和猜疑,我们两个,不合适的!”
金柔儿本来听到前半段的时候,感觉还有些希望,但是听到后半段的时候,几乎绝望的想哭。希望的背后就是无边无际的绝望,一方长达三十米的游泳池现在都装不下她的泪水和苦水。
“不,不是这样的,我。。。。。。。”金柔儿想要反驳,但却不知道如何去反驳。
这场面躲在包间里面的唐博听的一清二楚,只能苦笑摇头,望着身边的飞飞,道:“这就是我最好的哥们,他的一言一行都让我感觉到诧异和不解。他永远是这样一个让人难以了解的人!”
飞飞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对于陈煜阳她有一种自然的恐惧,陈煜阳身上散发出来的上位者的气息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她只是淡淡的望了唐博一眼,掩饰的喝着一口茶,想要忘记身上的恐惧心情。不过越是忘记,却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外面,陈煜阳盯着金柔儿看了好久,才再次笑起来,道:“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们可以做朋友。”说着陈煜阳用茶水在桌子上面写了一串数字,道:“这是我的电话,有空联系我,大家出来喝喝茶,聊聊天,不去想那种不可能是事情——你会舒服很多!”
说完,陈煜阳笑意艳艳的就准备起身离开,却被金柔儿一把抓住了,死死的望着陈煜阳,金柔儿眼眶有些红润道:“真的,真的不能接受我吗?”
陈煜阳笑着转头,道:“我从来不对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子说爱!爱这个字太重太重了,不是随便能说的。”
这话并不绝情,同时给了金柔儿很大很大的希望,金柔儿笑了:“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不等陈煜阳反应,金柔儿嘻嘻笑声,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他,猛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小声道:“今天就算我们认识了,刚刚那个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以后我会经常联系你的,现在——能送我回家吗?”
陈煜阳木讷了很久,才道:“很荣幸!”
两人看似十分亲昵的下楼了,但是坐在包间里面的唐博能够感觉到陈煜阳身上的冷淡,笑了一声:“贱人这家伙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改掉他这个坏毛病,多少年了,只要一感觉不舒服就会去转动他手中的尾戒!”
一边的飞飞笑道:“你很了解他?”
唐博拍着胸脯道:“当然,我和这个贱人多少年了,我对他太了解了,了解到他的生活习性和所有的毛病。别看他外表帅气,但是内心,却似乎并不怎么阳光,只有深深的印刻在他心里面,你才能感觉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飞飞捂着嘴小了一声道:“你还好兄弟呢,居然在兄弟背后说坏话!”
唐博邪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是好兄弟,才了解他!男人之间的友谊,你是不会了解的!”
陈煜阳和金柔儿下了楼,一路上车,不过他却并没有朝着金家开过去,而是朝着海边飞驰,金柔儿也没有问,只是心中疑惑,对于自己身边的男人,她好像充分的相信,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
在他们下楼没多久,烟雨阁对面一家小小的茶楼里面,远远没有烟雨阁的豪气,但是却有一种异常的格调。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用着很生疏的中文笑着说道:“尤物,真是人间尤物啊!”
他身边的人道:“殿下,需要我们动手吗?”
“嗯?”年轻人点了点头,道:“跟上去,男的杀了,女的给我留下,本宫要留着慢慢享受,记住——不要弄断一根头发,艺术需要好好的欣赏,要不然就坏了气氛,那本宫会不喜欢的!”
“嗨!”
看着从自己眼前消失的男人,年轻人捧起茶杯,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无比的期待和柔情,道:“真想不到,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不仅仅古玩珍宝无数,而且还有这样的佳丽,真是值得喝一杯,真是期待啊!”
一路疾驰的军车不一会儿已经到了海边,海的声音很广阔,很大,一道道海浪在缓缓的推进,犹如墙壁一般,吞噬万物。海上点点的萤火光芒闪动着,昭示着一些个还在海上觅食的人们。
灯塔暗暗的光芒照射在陈煜阳和金柔儿的脸上,陈煜阳淡淡的笑了一声,摇开车窗,点起一支烟,将胳膊伸到窗外,感受着这咸咸的海风,和一点点湿润的感觉:“一路上你都没有说话,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将你带到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