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林凡的个性,是根本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误会和误解的。但是他对阿古达木之死,多少有些愧疚之心,所以这才一再耐着性子解释。但实际上,这发生的一切都过于凑巧,也难怪布赫、高娃等人都怀疑他是杀人凶手。此时林凡有些后悔,早知道把敖虎和敖勇的脑袋割下来就好了。但是斩杀敌人他毫不手软,但却没有割死人脑袋的爱好。
按照林凡本来的计划,他是想和彭家明易容成敖勇和敖虎,混入并掌控骑兵营,一边在暗中打探消息,一边等待战神大会的召开,所以原本他并不想泄露敖氏兄弟已死的消息。但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明显是有一个人在处处为他设置陷阱,不把此人给挖出来,他下一步的计划恐怕很难展开。
林凡为那些被点中晕穴和麻穴的人解开穴道,众人虽然依然怒视着林凡和彭家明,但谁也不敢再动手了。
救醒众人之后,林凡和彭家明进入一个蒙古包中,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
林凡走到萨朗和图巴哈面前,对他们说道:“二位,你们跟我一起走吧,我带你们去找那敖氏兄弟的尸体!顺便帮我找一匹马来,我的那匹马太显眼了,还是骑一匹普通的马比较好!还有,找两把大铁铲过来,准备去挖土!”
萨朗和图巴哈找来三匹马,三人飞身上马,一起向骑兵营而去。到了骑兵营附近的树林,三人勒住马的缰绳停下来,然后徒步进入树林当中。这片树林是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本来这对军营非常不利,但M国有明确的法令,严禁砍伐树木,所以这树林才得以保存。同时也因为是和平年代,平时部队除了训练,根本没有什么仗打,所以防卫措施也没有那么严格。
三个人借助树木掩藏行迹,悄悄来到掩埋敖氏兄弟尸体的地方。林凡看了看,将上面的那些树枝、干草清除掉,接着给萨朗和图巴哈打了个手势。萨朗和图巴哈各自拿着铁铲,来到彭家明所指的地方,开始挖掘浮土。草原上的土地大多都是松软的泥沙,挖掘起来并不费力,而且那土是林凡曾挖掘过的,所以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大坑。
挖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发现土坑中藏有尸体的痕迹。
萨朗小声问道:“樊林现身个,这没有尸体啊?是不是你记错地方了?”
林凡皱了皱眉,回答说道:“不可能,就是这个地方,我不会记错的,你们继续往下挖!”
图巴哈和萨朗继续往下挖,刚挖了几铲子,突然图巴哈似乎铲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当的一声,吓了萨朗一跳。
“什么东西?”萨朗小声问了一句。
图巴哈不答话,蹲下身子用手去掉浮土,从土坑中竟然抠出一个木盒来。
“这有个盒子!”图巴哈不解的说道。
萨朗也疑惑的问林凡说道:“樊林先生,你不说这里埋着敖氏兄弟的尸体吗?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盒子了?”
“哼哼,果然不出我大哥所料,果然这里还是一个圈套!”林凡突然说出来一句让萨朗和图巴哈完全不懂的话来。
萨朗和图巴哈打开了那个木盒,两个人差一点惊叫起来,因为木盒中所放的,竟然是哈克族族长阿古达木的头颅!
林凡深入M国境内为秦刚复仇,他还没有找到目标,却接连遇到一些意外和麻烦。而此时此刻,他的目标哈丹正在加紧练功,全力为战神大会做准备。
在M国正北侧四百八十公里之处,有一条M国境内最大的河,名为金沙河。金沙河曾经盛产金沙,并因此而得名。在金沙河的下游,有一处名为黄金台的地方,历史上原本是草原上最大的一处淘金之地。但现在金沙河中的金沙早已被淘光,而黄金台也变成了一个的古城。这座古城人口有上万人,几乎全部都属于一个家族。
古城中都是古代建筑,城中的街道上看不到汽车,过往的人都是骑着骏马飞奔而过;人们的服饰都是传统的草原服装,吃过住行也毫无现代特征。如果一个外地人到这个地方,很可能会以为自己突然穿越到了古代。
在古城的正中,有一座规模很大的王爷府,青砖碧瓦,雕梁画栋,虽然外观已经很陈旧,但看起来依然保持着当年此处主人的身份与威严。在王府后面的演武场上,一个人正在练习着一套掌法。只见人影闪动,掌影翻飞,旁边一个站在七八米之外的年轻人,身上的衣服随着掌风不停的飘动。
啪啪啪……只见那人出掌越来越开,而掌风也越来越激烈。那年轻人感觉有些窒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突然,那练武的人的一对手掌竟然变成了奇异的赤红色,那种红色,就像烧融的铁块,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好!”在一旁光看的年轻人忍不住喝彩道。
那练武的人突然一个翻身,跃到练武场四周树立的汉白玉石柱前面,猛的一掌击在石柱上,本来这样击中石柱,应该会发出啪的一声响才对,但奇怪的是,这一掌打下去,悄无声息,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那石柱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
此时练武的人停住身形,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神情彪悍、目光锐利的中年人。这人将自己的手掌移开,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掌印。以人的血肉之躯,竟然能在石头上拍出掌印,此人的武功,也实在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
不料这个中年人却叹了口气,微微皱着眉头,静静的盯着那个掌印,脸上毫无喜色。
旁边的年轻人飞奔过去,指着那个掌印高兴的对中年人说道:“宗主,您的大手印看来已经练成了,您看看这个手印,比前些日子印的可要深的多了!”
那中年人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练成了?如果是练成了,这根石柱应该微丝不动。刚才石柱动了,那证明我的功夫还不够精纯,这跟石柱中掌之处,只有这半边被我击碎!”说完他走向一旁的桌子,从刀架上拿起一把长刀,只听嚓的一声,随即寒光从石柱上一闪而过。再看那中年人,好像根本没有动过,那把长刀早已入了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