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私语之声更响,来不眠道:“那究竟是什么大事?”话音甫毕,卿柒静却指着乐台入口之处,道:“尊者回来了!”
众人回望去,只见一行人进来,为首的一人背上正负了菩提尊者。这一望去,有人欢喜,便呼名喝姓朝前过去,不少人不知有什么事,都惹来一片乱声。
边照镜看有人挤来挤去,正想出口斥骂,身旁的弟子却碰了他一下,道:“帮主,小公子回来了。”
边照镜往前一看,果然见自己儿子边萧然被人搀扶着,正挨近乐台这面来。青龙帮中早有帮众跑去扶边萧然,边照镜更是惊喜欲狂,拨了眼前人堆,硬是挤了去迎儿子。
回来的,除了菩提尊者,竟都是昨夜被掳去的各派弟子,这时各派人见他们回来,都是喜笑相迎。但归来的只少数人,有的在乐台这里不见自家弟子孩子,纷纷遣人到了乐台门外去探看。
化真方丈和卿柒静急急下了高台,去查看菩提尊者情状。这一下四面皆动,到了乐台正前方一面,有的寻自家孩子,有的围到菩提尊者身周,更添乱状。
那背了菩提尊者回来的叫权荣,是绵竹帮弟子。
众人有的想问自家弟子的下落,有的想问出了何事,只是这时回来的各人都只顾着和他们门中人谈说,也没人出来说得明白。
菩提尊者晕了过去,面色苍白,嘴角含血,不知伤势如何。常泽早叫常亦去请利风规和宫唯过来,只是一时难到,众人都急得束手无策。
司马徽看了菩提尊者好一时,悄悄拉了查琉匪、卓秋鸣、石温几人走出人丛,道:“菩提尊者不知因何受伤,但他的伤若是一人所为,那这人实在不简单。”
查琉匪道:“是啊,方才化真方丈说,昨夜擒走各家弟子的,便是那足可令武林各派有存亡之忧的,只怕菩提尊者的伤,也和他有关。”
司马徽道:“若是如此,那需得先想法子。”
石温道:“还有什么法子可想,这里这么多门派在,要想法子,那也是同各派联手,如今咱们一家在这商量,不是无用?”
司马徽道:“石温,先人一步,多人一份生机,要联手,那也是后来的事。”
卓秋鸣道:“师父,那这要怎么办?”
司马徽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各派都是乱做一团,也有冷眼旁观的,他回过头来,道:“秋鸣,我瞧方才回来的人里,有边照镜的儿子,你和边照镜有交情,去青龙帮那里打听打听是什么人擒了他们,菩提尊者又是如何受的伤,要快。”
卓秋鸣答应着去了。
司马徽又与查琉匪道:“琉匪,你去看好咱们的弟子,别叫乱起来,一会儿我听秋鸣回来怎么说,要是真有大敌人,那便让咱们的弟子离了天明寺。”
石温道:“离了天明寺?”
司马徽道:“是啊,难不成这时候还要留下来。”
石温不答,心内却不喜这主意,道:“全走么?”
司马徽道:“也得有人留下来。”
查琉匪道:“谁留?”
司马徽道:“过会儿说,你先去看着咱们的弟子。”
查琉匪应声去了,司马徽与石温便立在原处,瞧着卓秋鸣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