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他就知道了?
“二哥。”陆南谨唤了声陆南望,好在有夜色作为掩护,陆南望应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陆南望开口,声音僵硬,听不出是为陆南谨能够走路感到的开心。
“多谢二哥关心。”
“什么时候和我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你上来,我送你过去。”门口离谨园有段距离,陆南望想着陆南谨还没好透彻,走这么大段路对身体不好。
陆南谨能感受到的是陆南望一腔怒火憋在心中,不确定这个怒火是不是因为他和盛浅予的事情引起的。
“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锻炼锻炼肌肉。”
“那你走吧。”说完,陆南望就关上了车窗,车子箭一般地开了出去,扬起一阵风。
陆南谨站在原地,心惊胆战的。
他听人说起过,这五年里面,一次是陆正国,一次是父母,说不要再对昏迷的他进行治疗,这样躺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但是二哥,从头到尾一直坚持治疗,他认为他总有醒过来的一天。
如果他真和盛浅予有什么旧情,那他就真的是对不起陆南望了。
……
甘棠居。
时安仍然能够记得陆南望甩门离开的那瞬间,他有多生气。
她也没有办法。
彻夜无梦,时安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
下楼找点东西吃,也得喂闪闪。
她想了想,今天还是得回医院。毕竟昨天晚上和陆南望算是一拍两散了,以这个男人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再向她示好的。
然而从厨房那边已经传来一阵饭菜的香味,里面还有嘻嘻索索的声音,以及闪闪的叫声。
陆南望又来了?
不过当时安看到放在玄关的一个无纺布购物袋的时候,猜测厨房里面的那位,应该是佣人了。
田阿姨把闪闪的猫粮端出来的时候,看到时安从楼梯上走下来。
“太太您醒了,我这就把早饭给您拿出来。”
时安听到“太太”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我不是这家的太太,陆南望他是我叔。”
田阿姨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啊陆小姐。”
“我不姓陆,我叫时安,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说了两次都错的田阿姨,只得转身回厨房去准备早饭了。
时安从楼上下来,心里想着,难道还有人不知道陆南望和盛浅予当年那场声势浩大的盛世婚礼?还是陆南望吩咐田阿姨叫她“太太”的?
不可能吧,依照昨天晚上陆南望那个状态,不把她手撕了,都是仁慈的了。还叫她“太太”,真给自己长脸。
时安走进餐厅,一面看闪闪心满意足地吃着猫粮,一面坐在椅子上。
桌上放着田阿姨今天从菜场回来带的报纸,报纸上的一块小专栏上放着傅家的事儿,时安拿起报纸,仔细地看了看。
才知道昨天半夜的时候,傅雷父子已经从警局被保释出来,准备接受处罚,言辞间不难看出,原本轰动一时的警方与海关联合执法的结局,最后将会以交罚款告终。
但是这个罚款,也不是小数目,按照走私物品的一到五倍的价格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