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你怎么会这样想。而且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
“就算没有他。难道你没有其他事情隐瞒我了吗?”
唐格哑口无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一个一个问题问,“你不是联邦的人。你到底是谁?”
唐格一下愣了,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开始急迫起来,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
逼近的男人单手按在她身侧,身体变成天然的束缚将她禁锢在桌上,他低头看她。
“看着我回答。”
是谁?唐格有一瞬的凝滞,她咬牙不说话。说出来,他会信吗?
“不敢说是吧?没关系,你只要记好,无论你以前是谁,效命于谁,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你可以有一点小任性,我也允许你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爱好,但是,那必须在我的允许范围里面才可以。”
好吧,他以为她是什么地方派来的间谍?或者细作?
他的身体靠的很近,唐格艰难伸出手,在两人之间留下一点缝隙。
“放开我。”她挣扎着。
桌上的颜料一层层滚下去,剩下的在地上铺散出旖旎鲜艳的色调,唐格一只鞋掉了,光着的脚上全是五颜六色的影子。
“我已经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不肯安心留在这里呢?”他说,“难道你喜欢那个粗野的陆费章?”
唐格仍然挣扎。
“还是,刚刚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唐格突然停止了挣扎,她原本低下的头,突然抬起来了。
傅婪眼眸一冷,还未来得及追问,她突然猛的向他下巴一撞,几乎本能,傅婪挪开了一点位置,而顺着这一点缝隙,唐格就势往桌下滑去。
只不过滑到一半,她的头发酒杯傅婪捉住啦。
头皮一痛,唐格心底邪火一来,伸手就要挠对方。傅婪就势一手按住她头顶,由着她两手在空中挥舞,根本沾不到自己身前一毫。
她够不着傅婪,伸脚一下将刚刚傅婪坐的凳子踢了,凳子呼啦啦滚了两圈,还是觉得不解恨,她干脆伸手一把抓起桌面的桌旗,顺着拉扯过来的桌旗将上面的所有杯盏粗~鲁推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顿响,她还嫌不痛快,伸脚便去踩,伸出去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穿鞋。
一瞬间傅婪的鞋子已经伸出去,她一脚正好踏在他脚上,下面的瓷器应声而碎。
趁着这机会,她也终于得了自由。
“不要脸,不要脸!我喜欢狗也不喜欢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靠着桌子喘息,“你们以为长得一张人脸,就是人了吗?我一个都不喜欢!”她终于像一个愤怒的女孩子一样叫起来,“我早就受够你们了!一群无耻愚蠢狂妄自大脑子有坑智商欠费的蛮子!屠夫!”
傅婪惊讶看她。
屋子里面死一般沉寂。
她喘着气,似乎也明白自己喊出了什么,她慢慢退后,说:“你放我走吧,少帅大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要的。”
她紧紧握着双手,看着傅婪,剥掉了所有温顺的表象。
“是不是一路人,你说了不算。”
傅婪很快回过神来。他的眼眸有一触即发的情绪,被克制在眼底。
他缓缓走上前来,踏过地上的血迹,唐格一步步后退。
“那么,你想要什么,只要在允许的范围内,我都会满足你。”他说,将刚刚她的愤怒归结为小女人的脾气,而她今晚受的罪,也的确有这样发脾气的理由。
“我要你放我走。”她说。
“这不是可选项。”
唐格靠在窗上,看着眼前的男人,俊逸的脸庞,清秀的眉目,这样的人,有着绝对的武力和压迫,而现在在温声问着她,可是她却觉得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