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想起了云秀的话,他到:“……如果云秀没有撒谎,那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都有这样一张脸。”
谭映雪咽了口口水:“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人脸?”
周嘉鱼答不了这个问题,徐入妄也答不了,他们都陷入了沉默中。纷杂的线索终于出现了突破点,线索展露出的真相,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喜悦。
徐入妄说:“咱们晚上去挖坟吧,去看看那个棺材里装的什么东西,应该就能知道了。”
周嘉鱼和谭映雪都同意了。
“那他怎么办?”周嘉鱼说,“就这么放这儿么?”
徐入妄说:“要我说,就一不做二不休……”
周嘉鱼和谭映雪都对他投去“你果然变了”眼神。
他干笑两声,摸摸自己的光头说:“你们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杀人犯法的,我的意思是,反正他又不知道我们对他做了什么,就放这儿算了。”
周嘉鱼心想你真是没文化,一不做二不休是这么用的么?
于是他们三个把小流氓丢在了一条道上,就这么走了,谭映雪还说他一会儿就会醒,就是醒来之后脑子会有点疼。
周嘉鱼给谭映雪伸了个大拇指。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全都在思考整个事情的脉络,那块皮肤显然是解开这个村子诡异谜团的钥匙,只是现在线索还十分凌乱,不能完全的连在一起。
这次比赛上交答案的方式比较特别,是用他们随身携带的摄像头作为通道。如果确定了自己最后的答案,便对着摄像头说出比赛方设置的关键词,然后进行阐述,每个选手只有一次机会,说错了就等于丧失比赛资格。而如果两个选手的答案类似,则先说出的那个选手获得胜利。
因为只能说一次,所以所有选手都会慎之又慎,一旦交卷就没有了反悔了机会。
周嘉鱼和他们虽然此时站在统一战线,但也是竞争对手,线索摆在那儿,思考的方式却各有不同,谁能先找出最终的真相,并且成功上交答案,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也许是心里挂念着事儿,等待夜晚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天黑了下来,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往村子外面走。
因为白天渝小面的事情,村民们估计都对他们这些外乡人起了警惕之心,所以周嘉鱼特意选了条小路,想绕过村里。
但没想到的是,三人走到村口,远远看到几个村民守在那里。
“怎么办?”谭映雪小声说,“他们是故意守着的吧?”
“唉。”徐入妄叹气,“都怪渝小面那家伙,也不小心点。”挖坟被发现,导致村民们生起了警惕之心也是正常的。
周嘉鱼道:“嗯……这事儿麻烦了。”
谭映雪说:“不如这样,我们过去试探试探,要是他们不乐意,我们回去等一会儿,等天色再晚一点,那时候我比较好动手。”
徐入妄和周嘉鱼同意了谭映雪的提议,也没有详细询问她到底怎么动手,反正目前看来谭映雪反而是他们里面手段最多的那一个。
三人走上前去,村民果然上前来拦住了他们,问他们要去哪儿。
徐入妄说:“出去随便走走,调查一下周围。”
那村民和其他人用方言说了几句,就回过头:“这边野兽多,不安全,我陪你们去吧。”
几人都想推辞,但村民的态度非常的坚决,看得出他们的主要目的肯定不是担心周嘉鱼他们,而是怕这几人又去挖坟。
最后徐入妄只能同意了村民的提议,但是表示他们要晚点过来。
“这种态度,肯定不对劲。”回去的路上徐入妄说,“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却能确定了。”
谭映雪道:“没关系的,半夜的时候我们再过来,那时候我保证他们每个都会睡着。”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动手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等到凌晨那会儿,就算守着的人突然睡着了,也并不奇怪。
出村的路子只有这么一条,又不能和村民硬来,谭映雪的提议是最优选择。
他们各自回了房,约定凌晨一点钟汇合。
周嘉鱼坐在房子里整理自己的思路,关于分葬,关于丢失的尸体,关于云秀,关于村民身后看起来怪异的脸。
“不知道那张脸是不是村里每个人都有。”周嘉鱼说,“我还想再找几个人看看。”
祭八用自己的羽毛盖着嫩黄色的脚,打着哈欠:“一会儿不就能看了么,等到谭映雪把那几个人迷晕了,掀开他们后背上的衣服看看呗。”
周嘉鱼觉得有道理,想着待会儿一定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