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弟一直以为自己的腿折了,听高歌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
“二姥姥去给俺找药草了。”换弟说道。
二姥姥不识药草,去哪里找呢?
大宝也不哭了,搂着林凤玲的脖子,小脑袋趴在娘的肩膀上,还一抽一抽的,脑海里还是胡氏打五姐的画面。
可儿跑到灶间,曲大娘正在拍黄瓜。
“大姥姥,二姥姥去哪找药草了?”可儿拿起笤帚扫地,问道。
“你二姥姥说是去问问经常上山的人家有没有药草。”
可儿道:“俺去找二姥姥。”说着放下笤帚,飞快地跑出去。她知道俩姥姥从不串门子,这样去寻药草实在是难为二姥姥了。
曲二娘先可儿一步回到家,气喘吁吁的,脸上淌着汗水,一手拎着药罐子,一手握着一把干草。
曲二娘将干草递给林凤玲,“这是从饼子家寻来的,饼子他爹说剪碎了熬,水不可多,熬烂糊了,敷在痛处,将布用药水浸湿,盖住药就行了。”
高歌看那干草,是菟丝子和鸡血藤。其实常用药高歌是备着的,曲二娘不认识药材,看换弟伤得重一时慌了手脚,也没想到自己家里有药材。
林凤玲拿剪子剪药草,道:“幸好饼子家有。二娘,您快歇歇。”
曲二娘坐在林凤玲旁边,稍稍匀了气息,开始对林凤玲讲换弟受伤经过。
可儿跑回来了,一进院便看见了二姥姥。“二姥姥,您回来啦?俺找您去了。”
“娃,坐这儿。”曲二娘递给可儿一个小板凳,“去了几家,就饼子家有。”
“二姥姥,到底是咋回事?”可儿一坐下便开口询问。
高歌将曲二娘讲的给可儿复述了一遍,可儿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腾的站起身,“俺把小花要回来。”
高歌一把拉住她,“你这样去是要不回来的,说不定她还会打你。”
“俺带着棍子,真打起来不一定吃亏。”可儿在高家的时候做的是体力活,如今又整天上山采药,身体素质是极好的,她有自信打的过胡氏。
“你是晚辈,打长辈,村里人会怎么说?”林凤玲提醒道。
可儿语噎。
“咱们商量商量有什么好办法既能要回小花,又能替换弟报了仇。”高歌说。
林凤玲觉着高歌说“报仇”有些言重了,胡氏再咋着也是长辈,长辈打小辈是天经地义的,咋还说上报不报仇了。
说话的工夫,药已经熬的成糊状了。
林凤玲说道:“咱先吃饭,吃完饭药也凉透了,再给换弟敷。”说着,放下搅药的筷子,起身去了屋里。
不一会儿,林凤玲抱着换弟出来了,后边跟着大宝。高歌和可儿已将饭菜摆好,一家人边吃饭边商量对策。
吃完饭,林凤玲把换弟抱回屋里,又将一片儿麻布泡在药汁里,麻布吸了水分,药糊更加稠了。
林凤玲小心翼翼的给换弟敷药,高歌打下手,担心药掉下来,就用布条捆扎上。
一折腾都大半夜了,只有明日再去老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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