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也没想寺院的事,始终记得长公主隐居之地,要是路过枫叶谷,怎么也要去看一看,或者说拜访一下长公主,见一见这个颇具美名的殿下。
南边不远的官道上,
“这倒也是,都过了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哎。”
“怎么回事,难不成静安寺的方丈,今日知道太后要来,所以提前敲了钟迎接。”
“余兰,为何跪着!”
只有王夫人脸色有异样,这钟声不像是迎接太后的意思,反而有些凄凉的意味,难道静安寺有变,
“倒是太过霸道了,勋贵里出了他这么一个,恩,杀才!”
不过也奇怪,人还没到,怎么就敲钟了;
“侯爷,枫叶谷在北山后山,还要绕道,北山后面有一瀑布湖水,乃是行宫所在地,所以想要过去,还有一段路要走。”
“殿下,洛云侯说,本侯说配不上就配不上,宁国府一群臭虾烂鱼,谁帮他就是和本侯为敌,奴婢一听,侯爷是铁了心的要落井下石,实在没办法就认了。”
北山枫叶谷,
在此修养的长公主周香雪,在书房内书写着字,而书案前,一副临摹的字帖,慢慢显露出来,苍劲有力,英姿勃发。
宁边骑在马上,仔细听了钟声,仔细数了一下,钟声一共响了九下,九为极数,这会不会太隆重了,
“还算那些和尚识趣,就是不知道京城传唱的绝色避暑胜地,枫叶谷在何处,”
“是,师傅。”
“哦,你是说洛云侯,他,倒是一个极大的变数,世事无常,总归不是一成不变的,他说了什么。”
至于其他马车内,各府的命妇,都紧张的坐在车内,想着和太后或者娘娘搭上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就是京城红楼的大掌柜余兰,此时一脸的疲惫,面上的胭脂也有些散开,一水的秀发更是凌乱,显然是来的匆忙,
“回主子,奴婢擅自做主,宁国府的事,奴婢让步了。”
倒是长公主嘴角一翘,宁国府的臭鱼烂虾,也只有洛云侯才能如此跋扈,贾家当年何其威风,进了他的嘴就成臭鱼烂虾了,摇了下头,
秦可卿虽然有些不解,话语也不慢,应着声。
;“是,母亲。”
无心阐师问道,法静忽然噤了声,定定地看着师傅,怎能不记得,虽然不是养在汪家,可自己乃是汪家的嫡子,汪家一族灭门,如何不记得罪魁祸首洛云侯,好似有些怨恨,又好似解脱,脸色狰狞了一下,又迅速低下了头,
“认得,灭族之仇如何能忘。”
万事万物都是要还的,放下心中执念,归入我佛,是为大道,法静,切记。”
“可卿,到了那不着急过去,跟在老身身边候着。”
无怪乎周香雪说洛云侯是杀才,来京城才多久,算上江南的官员,死于他手的,可比新皇登基后这些年杀得都多。
正想着,
只见侍女刘月一脸慌乱的跑了进来,见到余姐姐跪在地上,虽有疑问,但也不敢过问,只能并排跪在地上,
“殿下,静安寺方丈玄难圣师圆寂了。”
“什么!”
长公主猛然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刘月,不敢相信,想到了刚刚被赶出京城的时候的凄凉和悲愤,也只有玄难大师用佛法开导,这一幕幕仿佛还在昨日,如何就去了。
难道刚刚的钟声,就是离别的悼念。
“玄难大师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