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说完,故意还用金箍棒敲了铜钟,又是一声“噹”的声音,传出甚远,也让跪在地上的几位世子,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郑王世子周正白神情一动,立刻叩首,回道;
“回太上皇,孙儿认为,尽孝心不分昼夜,要时刻想着,父王常说,自从离京之后,一直未与太上皇相见,常常夜里睡不安,白天吃不好,总是唉声叹气,又因为祖训,不敢擅自回京,只能让孙儿前来,看望太上皇,略表孝心,以供驱策侍奉。”
说完,还微微抬头,用余光瞄着大帐内的动静,刚刚进来跪地的时候,周正白故意落在后面,站在在外侧,跪下的时候,正好在大鼎的侧面,只要一抬头,就能望见的大帐那边的动静,虽然看不清,却瞧见了大概,
却见大帐内人影一动,好像是太上皇坐起身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话语声;
“回的好啊,想尽孝心,有的是机会,你小子会说话,是谁家的人?”
太上皇坐在帐内,微微一笑,困意随之而去,也不知是哪家的,遂问了一句,
周正白脸色一喜,急忙回道;
“回太上皇,孙儿是郑王府的,替父王,给太上皇问安。”
“嗯,原来是昌德的儿子,是好久没见他了,哎,”
想到了郑王周昌德,太上皇心里,竟然有些五味杂全,要知道,那时候,自己最中意的就是他,可惜,胆识没有,没有担当,敢做不敢认,如何能当一个好皇帝呢,到是这些年,进贡的车队,始终不停歇,孝心可嘉。
再看向殿内,其他几人依次跪在那,又问道;
“都说说,你们几个,介绍下。”
跪在地上几人,也不敢怠慢,按照前后跪着的顺序,汉王世子周兴山首先回话;
“回太上皇,孙儿汉王府周兴山,替父王给太上皇问安!”
“回太上皇,孙儿宋王府周业文,替父王给太上皇问安!”
“回太上皇,孙儿陈王府周运福,替父王给太上皇问安!”
几人先后自报家门,也让太上皇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自己那几个儿子算是来齐了,也不忘他们一番孝心,
“都起来吧,”
“谢太上皇。”
几人扣了首,起身而立,似乎也没有了刚刚的惧怕之意,只是几人穿着的太监衣物,显得不论不论,
太上皇瞧得清楚,也知道内里的情形,身为天家人,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还来京城作什么,
“既然来了,尔等就都说说想法,”
堂下几人面面相觑,太上皇问的太过直白,有些话,当着众人的面如何说出口,难不成还问陛下身体如何,
硬是愣在那不知如何开口,
太上皇看着几人的反应,轻笑一声,继续问道;
“怎么,大半夜里进了宫,只是给朕请安来了?郑王府的,你来说。”
周正白站在宋王世子身后,还不知如何作答,却被太上皇点了名,不得不站出来,回道;
“回太上皇,孙儿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讲。”
“是,”
一声颤音,让周正白额头瞬间冒出了细汗,斟酌一番言语,躬身一拜;
“太上皇,今夜进宫,就是为了给太上皇问安,此乃其一,其二,就是孙儿想替父王说一句话,久在封地,思念君父日切,不得尽孝,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空有愧疚在心,诚然,孙儿想替父王请奏,回京城以尽孝道。”
说完立刻再次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