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你可知最先来的郑王世子,他怎么不着急呢,或者说其他王爷秘密派来京城的人,怎么也不着急,”
“这,他们也来了,”
周兴山心中大惊,本以为自己秘密来京城最早,没想到郑王世子早就来了,那目的岂不是和自己一样。
“老师,您的意思,他们都到了。”
“呵呵,差不多,要是老夫猜的不错的话,就在这几日了,世子,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着急,京城局势一日三变,昔日辉煌无比的贾家,现如今再看,宁国府都被围上了,你看窗外的马车,定然是贾家人出去找贾敬的,这样一来文武相争,还要乱上一阵,我等就是要乱中求机会,”
徐良才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马车,提醒了世子,心中还有些激动和悲凉,贾家的后人真是不争气,一个言官就能让宁国府贾珍获罪,奇耻大辱啊。
汉王世子,急忙朝外面看去,果然有一队车架从宁荣街驶来,家丁护卫看着也壮实,再看马车,奢华无比,还有一些璎珞纹饰挂在上面。
果然不错,是荣获府的马车,看方向是去东城门,那只能去找贾敬了,不过有些奇怪,一个小小的言官,如何能搅动朝局,内里的事恐怕不简单,
“老师,看样子是荣国府派了人寻了贾敬,想来宁国府处境不妙,学生有些不明白,那个严从有何过人之处,竟然能够告倒贾家。”
“哈哈,问得好,一个小小言官,不足为虑,但是他身后,有一座师,乃是南方乡党的魁首卢文山,世子说,宁国府贾珍,岂能逃得了,”
徐良才哈哈一笑,明面上推举出来的人都是小角色,不足为虑,可是背后之人的谋算,所图甚大,不得不防,最要紧的,还是联系宗室之人,几位王爷一起发力,争取早日能够一起进京,给太上皇尽尽孝道才是正道,
“世子,这些都是小事,多说于我等无益,听闻两日后,由太后和皇后娘娘一起,领着京城贵妇诰命,一起去北上静安寺上香,护送的乃是洛云侯所部,这样一来,京城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北山那,城内我们就有机会了,”
“静安寺上香,”
周兴山默默念叨着,本就来得晚,布置的人手不得当,消息来的也晚,所以有些事只有谈论的时候才得知,不过那个北山静安寺乃是中原佛家第一大寺院,香火鼎盛。
最紧要的,乃是北山脚下枫叶谷的避暑行宫,长公主,也是就自己的姑姑可在那隐居呢,回想一下,好像是有十余年了,也不曾传来她的消息,怎么突然太后会去上香呢,怪了,
“老师,为何太后会在这个时节,想到去静安寺上香,以往可没有去过。”
徐良才摸了下自己的胡须,大内后宫之事外界之人难以得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没有无缘无故就去的,
“世子,想来是因为今岁一来,京城招灾,所以太后才想到去静安寺祈福,只是老夫有些不明白,一般都是皇后提议,这次偏偏是太后提议,怪哉!”
见到老师也是疑惑,周兴山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浓,忍不住小声往前凑了一下,小声说道,
“老师,那北山脚下,枫叶谷避暑行宫,我那皇长姑姑可在那隐居呢。”
“什么!”
徐良才失声小喊了一声,脑中瞬间闪过很多想法,长公主竟然在那隐居,那么巧不说,两日后的上香祈福,会不会另有隐情,太后乃是何意,脑海中闪现诸多想法,可又无法一一查证,
“世子,以静制动,这几日先不要有动作,老夫料定,太后和长公主必有所图,怪不得那么巧,这个时节竟然会去那里上香,还有那个洛云侯,手下一万精锐骑兵,带着重甲护面,从京城大比之后,传到西边,皆称其为鬼面骑,精锐无比,就看长公主的想法了,那些靖南侯的旧部,想来也不会是对手。”
徐良才如何不知道长公主的后手,靖南侯苏元魁死后,那些旧部人马北上,过境的时候几位藩王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想给当今圣上找一些麻烦,奇怪的是,十余年过去了,长公主好似从世间消失一般,了无音讯,也让各地藩王有些失望,没想到竟然在次听到长公主的消息,看样子,长公主出手了。
“鬼面骑,大武大比夺的天下一军称号,洛云侯实力莫测,不可轻视,当今圣上极为信他,以为左膀右臂,如之奈何。”
周兴山有些扫兴,洛云侯关外一战震惊朝野,朝中将领加上边军将领,能领军打得过他的好像也没几个,
“世子,凡事不可绝对,洛云侯乃是关外之人,生性洒脱,比那些朝堂文官可要好相处多了,再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洛云侯好色尽人皆知,可从此下手,世子不必担心,静等几天,看看太后和长公主意欲何为,老夫要是猜的的不错的话,她们可是为了死去的前太子才去静安寺的,哎。”
徐良才叹息了一口气,要是前太子周永孝登上了大位,各地藩王还真的没有几个在惦记着,哪知道太上皇竟然敢杀了太子,还让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登了大位,其余的王爷,如何能心服,暗地里夺嫡之争就此拉开,
“是,老师,学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