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二皇子周崇,往前一站,肚子一挺,不假思索,接过粥,低着头吸溜了两口,竟然一股脑的给喝的一干二净,小云子见此,赶紧上前,接过空碗,回去又给二殿下重新盛了一碗粥,
周崇咂吧一下嘴,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笑了笑;
“父皇,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刚刚三弟说的也没错,既然要换,那就全换了,经意没法改,那就不要了,诗词重新命题,而且策论,父皇还记得早些时候给儿臣们出的一道题吗,儿臣觉得就很好。”
武皇闻言,眼里精光一闪,想到了二皇子所言的事,心里就明白了,
“你是说,之前洛云侯说的那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呃,对,就是此话。”
二皇子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才挨了骂,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怎么写,
武皇周世宏微眯着眼睛,身子往后靠了靠,也看不出什么喜怒,转头又看向晋王殿下周鼎,问道;
“鼎儿,你觉得呢?”
大皇子周鼎端着粥碗,一口未喝,摸了摸下巴,二弟三弟说的在理,既然如此,倒也好办;
“父皇,儿臣觉得二弟三弟所言极是,如今朝廷,内有太平教妖人作乱,外有东胡人在北境虎视眈眈,关外还有女真人侧卧,西北更是鲜卑人天下,洛云侯的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于内,于外,皆可做题,既然如此,策论就定下此题,并且分内外两篇,就像宫中御医一般,人生病了,既要开内服的汤药,又要贴外敷的膏药,双管齐下,才能药到病除。”
“好,说的好,内服外敷,双管齐下,才能药到病除,今岁恩科,策论,就是他了,分内外两篇,另外就是诗赋,洛云侯诗词冠绝天下,无人可处左右,诗词就以京城为题,戴权,密折奏疏考题,明日里,你安排人,不对,就让小云子,亲自把密折考题,送于贡院南大人,现在再写一封,让他们三个拿着,递给洛云侯,此事,只有屋内的人知道。”
“是,陛下。老奴知道如何做,”
戴权知道事关重大,就在东面书桌上,拿了奏折和毛笔,现场写了出来,而后拿着奏折,给陛下过目,武皇瞄了一眼,点点头,戴权这才复又抄了一份,把密折递给大皇子周鼎,
晋王拿过奏折看了一眼,心中有数,就把奏折放入信封封口,收入怀中,放好后,连粥都没喝完,这就要急着走,
“父皇,儿臣这就回去了,”
刚转身,却被武皇拦下,
“慢,着什么急呢,外面还下着雨,不急着走,桌上那么多吃的,慢慢吃完了,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
“呃,谢父皇,”
一时间,父慈子孝
含元殿,
走廊入口的地方,贾宝玉刚刚脱了衣物,检查完毕,红着脸领了考号,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还是刚刚因为穿衣服有些慢了,从考官手里接过的竹简考号,乃是六百四十四号,极为靠后,
贾宝玉先是整理了行囊,把考签和考号叠好,放入怀中,心中多办委屈和不忿,在荣国府,他何曾受过这些,但是一想到府上的薛大哥,被吊在殿门前受了鞭刑,心中一冷,洛云侯果然凶残,连自己人也不能网开一面,还有,就是薛大哥怎么会来含元殿,他可是来参加恩科考试的,为何在府上没有听说,
一时间,贾宝玉想不明白,也不再多想,无奈的背起行囊,顺着走廊,往后面的偏殿走去,沿途都有巡考官来回走动,路过第一排休息的地方,都是带着格挡的床铺,瞧了一眼,也没在意,继续往里走着,刚迈出步子,就停了下来,
因为不远处,在最前头的一个床铺上,竟然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大嫂子院里的兰哥儿吗,他怎么来了,还想再确认一番,后面的人拥挤之下,再回头却没有看见人,
只是他这一停留,就被巡考官发现,呵斥一声,
“所有人,拿了考号,快速回到自己床铺,不得停留,”
无法,贾宝玉只能按下自己的心思,往后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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