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还成,储年,你说呢!”
“陛下,那含元殿是陛下新修的行宫,如何能给臣安排,臣不敢接令。”
储年的话说的圆满,和南子显一比,高下立判,武皇听了也舒心,话好听,说的也舒心,不愧是武英殿的才子,心思细腻,
“哼哼,还是你储年说话好听,朕爱听。”
储年听到陛下所问,急忙拱手一拜,施了一礼,
“回陛下,臣觉得南大人所言极是,恩科难得,众多赶考士子等的也心焦,遇上一些事,难免会有各种传言,说没有影响,臣觉得不一定,还有京城物价略高,赶考士子所带的盘缠不一定够用,拖得久了,势必有些怨言,所以恩科开考时间,还需要陛下定夺,”
二人显然有些诧异,没想到陛下还要拖延,竟然拖到月底。
“谢陛下夸赞。”
听了南子显的回答,武皇笑了笑,还是他南子显,爽快直性子,
武皇的一番话,吓得大学士南子显和储年立刻跪下,让陛下收回成命。
周世宏放下茶碗,继续追问。
“这。”
看到陛下决绝的样子,大学士南子显知道陛下必然不会收回成命,此事是定了,想了一下,科举各个环节的考官还有巡查的官员都已经定下,并且在京城已然到位,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监考的内侍太监定的是内务府的王公公,这样一来,考场内的用度也有了保证。
“好,记住你说的话,不过,今岁恩科,朕觉得,为了保险起见,再加二人,一人为副审,一人为监察,也不会干扰你这个主审,朕就把他二人放在含元殿主持恩科,你觉得呢?”
南子显一愣,显得无所适从,还要再加人?陛下这是不放心我等,难道是听了什么风声不成,互相一下,这些日子,自己为了选调监考官员,几乎没有空闲,一切如常,既然提到了含元殿,应该是不放心此处。
身后的储年见到南大人迟迟不做声,有些焦急,伸出手在后面顶了一下南大人的后背。
南子显身子一震,惊醒过来,急忙回道,
“臣赞同,含元殿布置为考场,还需要有人负责,是臣考虑不周,还要陛下费心,是臣之过也,只是不知陛下安排何人在含元殿主持科考。”
刚开头的话,武皇听了还顺心,暗道南子显不也是会说话,到了最后,就有些不中听了,人还是没变,
“朕觉得,今年恩科是要变一变,含元殿的考场,朕想让洛云侯作为主审,监察之人是襄阳侯,这样一来,爱卿就不必两头跑了,你说呢。”
二人一听到武勋竟然插手恩科之事,心下大惊,难道勋贵要开始争夺恩科的主审的权利了,要知道,科举历来都是文官之内的事,谁监考,作为主审之人就是那些学子的座师,
历来的规矩,
考上的学子都是要到主考官府上拜见老师的,而主考官开门,这些考上的学子入了府上,师生的情谊算是定下了,一旦定下再无更改。
历朝历代,从无武勋能引为座师的,要是开了这个口子,朝堂之上武勋的权利必然会膨胀,会是谁给陛下出的主意,该杀啊。
想到此,
南子显脸色一正,身子挺直,高声道,
“启奏陛下,科举,乃是天下读书之人的大事,我朝书院众多,学子也多,牵连甚广,历朝历代皆是文官作为主考官,上承天道,行的是圣人之学,如何能让勋贵作为主考官,这不是阴阳颠倒,乱了天道了吗。”
储年又心惊的听着南大人的话语,一咬牙,也随之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