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也不知道除了那一次,他们二人是不是还在一起,想来是没有的,但是有一次就有下一次,如何算得清,内情不想过问。
看到凤丫头言不由衷,李纨心底暗笑,侯爷和尤夫人的事,还需要凤丫头打掩护,自己一个人可帮不了她,这样一想,身子不由得让开了门路,
“还能在哪,自然是屋里了,进来吧,外面冷。”
刚进了屋,就见到拐角处点燃了三四个宫灯,屋内明亮,一眼就看了过来,屋子不大,家具用度也不多,可是屋里面北边,极为显眼的就是睡的那一张床,极为宽大不说,还有着一层厚厚的帘子,显得极为怪异。
其他地方连個梳妆台和铜镜都没有,只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桌子,配上几个凳子放在屋子南边,显得极为空旷,至于墙上也无其他饰品,只有厚重的帘子挂着,欲盖弥彰,
只是为何尤嫂子会住在这里,再往床边看去,有急件凌乱的衣衫仍在床头,那不是尤夫人今日白天穿的吗,
猛然心中一紧,侯爷不会走错了房间,把尤大嫂子也给那样了,
“尤嫂子,你怎么睡在这里,可是我安排的小院不行。”
似有试探之意,尤夫人眼神无奈,心中哀怨,鬼使神差睡了这屋子,合该有此劫难,
“那倒不是,那院子冷清,找李丫头一起,叙叙话而已。”
不等大嫂子李纨开口,王熙凤接着问道,
“那尤夫人今晚可见到洛云侯来了吗。”
这一问,就连王熙凤自己在内,三人俱是眼神复杂,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一碰,各种埋怨,哀怨交织在一起,王熙凤哪里还不知,尤大嫂子必然是委身于他,难道侯爷走错了屋子。
“是,见到了,屋内昏暗,走错了屋子。”
李纨往桌子那一坐,无奈的回了一句,屋内人哪里还不明白,王熙凤也是苦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也罢,还是需要遮掩一番,
“走错就走错吧,毕竟是我们几人知道,万不可传出去,现如今京城可不稳当,宁国府又受了难处,万不可多事。”
这也算是对屋内人的交代和警告之意。
尤夫人默默坐在那,低着头,脸色羞红,不再言语,李纨见此,起身拽着王熙凤就往外走,
“尤大嫂子,夜了,你早一些休息,咱们姐妹三人在此,一切如常。”
给素云点了下头,就把凤丫头拽了出去,
“行了,事情你也知道了,就回吧,别惹人注意。”
王熙凤有很多话要问,可是看到大嫂子眼神,有了撵人的意思,知道轻重,
“大嫂子,我注意着呢,你也小心一些,既然有了此事,就留在你院里住着,好有个照应。”
“那是自然,东西两府还需要凤丫头多多帮衬才是,”
“看看嫂子说的。”
两人相互打着哑谜,叙了话,王熙凤借故离开,刚走到院中,只听在身后的大嫂子忽然说了一句,
“凤丫头,今晚我可没火再煮药了。”
王熙凤离去的身子就是一顿,而后又恢复了身形,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离开了小院院门,上了小路,身后的平儿紧跟着追上来,小心翼翼提着灯笼在前面照着路,木质的宫灯上面写着一个大大贾字,
“奶奶,刚刚大奶奶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煮什么药?”
王熙凤悠悠叹了口气,
“还能是什么药,女人喝的,避子汤,今晚,她可是没喝,那就是留种了。”
“啊。这!”
平儿小声的惊呼了一声,声音略微有些大,吓得平儿急忙用手捂住嘴,紧张的往周围望去,好在无人来此,拍了拍胸脯,问道,
“奶奶,那怎么办,万一尤夫人真的有了,如何是好,宁国府那边,珍大爷可还在呢。”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大惊小怪,在就在,天知地知,我们知道就行了,尤夫人就算生了,虽是宁国府正房命妇,但也就是后来的嫡子,她可是续弦之人,对贾蓉来说,还不是庶子,继承不了爵位,慌什么,荣国府上的那几位,还不是伏低做小,一块养着就成,什么大事也不参与,等大了一些,娶了亲分一些田产,分家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