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是的,如果真的想着她们,无论如何也会有所得,可最后偏偏却是佳人还在苦等,直到熄灭希望,臣曾以为,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却不曾想,浮世万千,不得亦有三,水中月,镜中花,梦中她。月可求,花可得,唯她求而不得。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辞别再无相见日,终是一人度春秋。所以臣真要是心中所爱,必然克服万难,不留遗憾!”
曾伟伦起身重重拍了拍老二的臂膀,后者立刻红了眼睛,
“谢大哥!”
“这就是银子的作用,养着他们,可以解决很多事,此次去京城,做两手准备,老夫派人去联系河西,河东两军,看看谁领兵。
“当然是整军出发了,朝廷给的时间急,应适是动用了大批府军士兵,哪里又出了事,这次由你领军,把乐时也带上,你们二人万事小心,如果真的无法,看看河东郡彭士英他们怎么做的,曾伟伦那个老狐狸必然有了交代,此去,万不可出头,记住。”
而另外几路朝廷的的信使,也是分开去了几地传令,最先响应的就是弘农,此城距离京城最近,急行军,也就是不到一日的路程,步军典尉胡乐,接到了御令,立刻让那个副将吹起号角,点齐兵马自己亲自带兵前往京城。
“回娘娘,世人皆回江山社稷为重,可臣偏爱美人,天下大事自有朝廷和陛下决断,臣就是一个追随者,风里来雨里去,为了陛下刀山火海也可去的,就是江山丢了,臣相信也能打回来,人这一生,短短几十载,本来活着都不容易,何苦再为难自己,尤其是自己所爱终归是一位,万一失了手,今生哪里去寻,就是万千江山,得来又有何用。”
“能怎么办,慢慢走,等等看,河东动了兵,河西必然也东动,所以在安水渡口时候,等一等,和楚国忠麾下一起在渡过安水,想来是有大事,老二这次你和老三一起过去,万事小心,把这个拿上。”
董大望脸色凝重,接了令,然后带着亲兵去了大营。
另外,士文领着五千人马守好大梁城,有事立即来报,另外派出斥候往南去探探,看看到底出了何事,至于从云,吹号角,集结人马,随为父准备进京,咱们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王子腾的。”
然后一队亲兵,捧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盖着红布,走到各位官员的面前,所有人稍微愣神,然后面有喜色的掀开红布,只见到有一个檀木盒子,众官员会意,各自伸手拿过盒子放入怀中,然后齐声拜谢道,
“谢节度使大人恩赏,下官告退。”
堂下守将董大望,看着老帅焦躁不安,问道,
“节帅,俗话说老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这一去就没有好事|!”
“哼,好事,什么时候好事能轮到我们,哪一次不是剩下的边角料给我们,要那么多兵,怕是朝廷遇到难处了。”
典尉胡乐乃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当年可是贾家两位老国公的先锋官,勇猛无比,如今为弘农典尉,就是扼守安水北地入河口的要地,确保京城安危。
看到众人散了,
张瑾瑜偷偷看了一眼高座上的皇后,好像没生气,还是一国之母,就是比那些嫔妃大气,
“臣谨记娘娘教诲,臣去了一趟江南,也听闻那些文人骚客之间,流传的才子花魁之间的佳话,可是臣不相信,很多都是衬托文人才子的事,却没有一个诉说那些女子的凄凉,不是最终不在一起,而是那些文人根本就没心,一旦考中之后就是栋梁之才,堂皇大道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为一青楼女子,就算是花魁放弃为官之道,所以才留下那么多凄美的话语,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是,大人,末将明白,大人去京城是急行军还是正常行军。”
董大望一抱拳领命,
“今日事情纷杂,不便留你再说,等闲暇时候,过来陪陪本宫,咱们娘俩说说话,对了,要不了多久,准备下,陪着本宫一起,去静香寺祈福,再把王夫人喊着一起。”
张瑾瑜眼睛始终盯着秦可卿,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听到秦可卿心中激动,手也是微微颤抖,就连江皇后美眸隐隐生辉,看着躺下之人文采飞扬,毫不做作,朱唇轻启,
封守节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所查验的商队车架,皆是运粮的队伍,丝毫没有贵重之物,按理说来回一趟,粮食是最贱的,可是所有商队都这样运送,这就有意思了。
“好一个不留遗憾,好一个洛云侯,从古至今,江山于美人,爱江山者始终多过爱美人,如今洛云侯竟然是一个爱美人者,如果世人所知,恐怕会瞠目结舌,”
“嗯,所言极是,诸位的话,本节度使必然不会忘记,来人啊,把东西端上来,给各位大人拿回去。”
一路不敢停歇,快马加鞭。
春禾也是满眼莫名之色,应着声,
江皇后好似有很多心事,可是又毫无头绪,伸出手拍了拍秦可卿的手,
河西郡,
郡守府,
楚国忠来回的在堂内踱步,眉头紧皱,看着手上的御令,实在是不解,那么多年朝廷不闻不问,如今一纸御令,直接抽调麾下所部,任谁都是心生恼怒,可是又不得不遵令,
江皇后有些感慨,拉过秦丫头的手,细细抚摸着,感叹秦可卿的样貌和品行都是上上之选,洛云侯倒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贤惠之人。
“不是府军强来,我怕是京营那些人,此事必然是京营和兵部插手,那王子腾寸功未有,想必他也着急,有了这次机会,必然不会放过,所以你要量力而行,万不可当面顶撞与他,可记着了!”
“哈哈,各位大人,还有节度使大人,那些商队,无利不起早,按理说,运送贩卖粮食是最亏本的,如今蜂拥进了京南,说明了一件事,就是此地缺粮,而且价格贵,有利可图,而其他货物获利不丰,自然是没人贩运,而且不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