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让你部堂主领三万人马在此盯着,其余人夜里往北而去。”
“楚教主,这是何意?”
左凌大惊,眼前的城池唾手可得,为何要北上。
楚以岳眼神锐利的看向北方,说道,
“先去迎战京南将军顾平,只要击败了他,林岳府如同探囊取物,你即刻带领四万人,先去谷口扎营,我带大军紧随其后,然后,你再领军在谷地两侧埋伏,等顾平南下到落叶谷的时候,左右夹击,我再领着大军围攻,必然能重创他。”
左凌听了眼睛一亮,是个好主意,落叶谷此地太熟了,是个埋伏好地方,到了那,就算不能全部歼灭,最起码也能咬下一块肉来。
“是,属下领命。”
然后左凌就带着手下部众,往后撤。
而楚教主就吩咐,就地扎营。
而留守的精锐教众则是在后压阵,楚以岳心腹堂主随之就命令早已准备好的流民大军开始攻城,
“命令督战队,开始攻城,告诉他们,攻下城池,随意掳掠,概不过问。”
“是,堂主,”
然后传令之兵就开始四下奔驰,大喊,
“堂主有令,攻城,此城拿下,随意掳掠。”
“杀,杀,杀啊!”
“冲过去!”
随后就是那些饥民,满眼通红的哀嚎着,好似发泄心中的恐惧,也不需要督战队,就发了疯的冲向城墙,不要命的搭着云梯,就拼命攀爬,也不躲避城头射过来打的箭雨,十几万人的冲锋,就是秦运江见了也是脸色大变,简直是疯了。
“让城内援军立刻上城墙,让后面的弓箭手,随意攒射,守住城墙,快。”
“是,将军。”
随后,城墙下就涌来大批援军,暂且压制住了那些饥民的疯狂。
李知府早就吓得呆住了,那些人简直是疯子,手无寸铁就冲了过来,还有那些中箭倒地的,也是用手趴着往城墙这边移动,留下一道道血痕,惨不忍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后面那些精锐也是如此,这府城能守住吗,受不了如此血腥的一幕,李知府匆匆带人下了城楼,回内城去了。
城墙上,守军虽然害怕,可还是紧握着手中的刀柄挥舞着,每次挥舞一下,就带走了一个鲜红的生命,鲜血四溅而出,染红了城头,更多的是手无寸铁的饥民,猛地冲上了城头,然后抱着守军,就跳下城墙,共同赴死,而在下面等待饥民,则是立刻把士兵的铠甲武器剥了出来,然后继续攀登。
就这样,虽然贼军死伤巨大,可是守军的人也是死的不少,不少老弱还有青壮早就面无人色,要不是秦运江心腹老营的府军弟兄们,在后面盯着,后果难料。
副将蓝晓一脸鲜血的冲了过来,
“将军,咱们这边死伤不小,那些饥民简直不是人,这城真要到了那些人来打,恐怕守不住。”
“守不住也要守,有了城墙,他们还能打一下,要是没了,你说他们还能打吗。”
秦运江当然知道府军不堪大用,可是还能一用,但是如果没了城池的保护,府军必然溃败,除非顾将军来此接应,可是还能等几天呢。
蓝晓也是一脸惨然之色,
“将军,要不然,咱们领着老营弟兄们直接突围也成啊。”
“糊涂,现在不失时机,外面没有援军接应,恰逢还有落叶谷地,要是被埋伏了,万劫不复,再说了,弟兄们卖了命,饷银粮草还没有呢,本将心有不甘,”
秦运江在心里权衡利弊,现在决不能离开府城,必须寻找时机,至于城内乡绅豪族,家丁护卫奴仆,竟然一个人都不出,全都龟缩在内城,寻欢作乐,丝毫不管外城百姓的死活,坚守城池必然不是长法。
秦运江站在城楼上之上,往北望去,呢喃道,
“顾将军,也不知您到了哪里,还需几日才能来!”
官道上,
京南将军顾平,亲率的三万大军已然快到了,只是多日急行军,士兵早已疲惫不堪,饮水还需要补充,
而副将,从队伍后边跑了过来,
“报,将军,前后方十五里并没有发现贼兵,只是弟兄们连日来赶路早就疲惫不堪,将军,是否休息一日。”
顾平阴沉着脸,站在土坡上四下观望,因为绕了陈州城的官道,多走了一日的路程,多绕了一地,麾下士兵疲惫不堪,他如何不知,只是军情紧急,万万不敢耽搁,可是毫无军心可用啊。
“四周可有安营扎寨的地方?”
“有,将军,前方十五里处有一树林,临近一条小河,是个扎营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