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听到赵司说的名字,感到有些耳熟,此人也算是一方大吏,在皇上和太上皇如今的局面,牢牢坐稳这个位子,必然不简单,点了点说道;
“略有耳闻,听说此人是江南官场不倒翁,那些知府,同知,即使如此惊吓也没有汇报情况给庄大人,说什么本侯是不信的,当然那只是猜测罢了,没有真凭实据。”
赵公公放下汤碗,自然是认同侯爷的话,
“侯爷说的不假,但是侯爷,你知道庄大人的发妻,夫人是谁吗?”
张瑾瑜拿着筷子,正夹了一个蒸糕的手停住,看着神神秘秘的赵公公,倒是感了兴趣,问道;
“那能是何人,难不成还是皇亲国戚,宗人府的?”
说完夹起蒸糕一口填在嘴里,赵公公摇了摇头,笑着说,
“那到不至于,侯爷,庄大人的发妻和您也算是远亲,她可是王家偏房三房的嫡女,王长玲,庄大人可是靠上了贾,王,史三家了,您说他能不坐的稳吗。”
张瑾瑜看着赵公公的笑容,心里明了,果然是精明之辈,这一下既占了文官的一方,又靠拢了勋贵这边,不就是个墙头草嘛,果然是能做到二品大员的人,厉害。
但是也证明此人更不可能插手其中了,倒是一件好事,估摸着抄完盐商的家,把贾家的那位一块送走,就差不多了。
赵公公嘴也没闲着,桌子上的美食大半进了自己的五脏庙,这些在宫里可不多见,毕竟是江南名吃特色,就是那些食材京城也不多见,忽然想到那位府军将军向正肃还被侯爷抓着,心里不禁盘算,府军的人可都是朝廷兵部管着的,江南的府军更是兵部直接调任,守将都是兵部安排的,擅自拿下处置恐怕兵部纠缠不放啊。
“侯爷,杂家还有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有些为难。”
“赵老哥可是见外了,咱们哥俩谁跟谁啊,说吧,何事?”
张瑾瑜忽然抬头看过去,赵公公竟然会有如此一面,在江南,难道目前还有他人可以威胁我等,不见得啊。
赵公公清了下嗓音,小声说道;
“侯爷,杂家也和您说实话,府军这一块,侯爷咱们还是尽量不要碰,因为府军可是朝廷兵部控制的,自成一系,和文官千丝万缕,虽然战力不值一提,但是人可不少,盯得人太多了。”
张瑾瑜放下碗筷,神情凝重,听赵公公所述,府军竟然也算是庞然大物了。
毕竟大武郡府城池何其多,人数自然是不少,吃空饷更是不少,只是这个向正肃明显是和东王府有联系!
好在张瑾瑜感觉,应该联系不深,要是向正肃是东王府死忠,早就在一开始,自己人少的时候就痛下杀手了。
可是到最后竟然是来个单挑,明显是服软了,这台阶给的,看了看面前的赵公公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张瑾瑜微微一笑;
“既然是赵老哥所提,本侯自然是答应的,小事,等安顿好林家上下,就把他给放了,现在先关几天杀杀他的锐气,赵老哥你意下如何?”
听到侯爷这么给自己面子,赵司咧嘴一笑,红光满面,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还是侯爷给杂家面子,杂家心里记着,此事就这么着了。”
“来人啊,再抄几个下酒菜,拿两壶上好的清酒过来,杂家要给侯爷好好喝上一盅。”
“是,大公公。”
门外的亲卫紧接着领命而去,而西厢房,林黛玉吃完早膳,由于昨日伤心过渡,身体虚弱,又回到床上小睡一会,雪雁贴身伺候着。
灵堂内,
林如辉早就安排族人,分散开来,守灵堂的守灵,哭丧的哭丧,还特意请了不少和尚和道士要他们每日换着做法,更是包下了外面的酒楼作为丧宴席,一时间林府上的的人络绎不绝,由头有脸的世家,盐商还有扬州上下大小官员都是来吊丧祭拜。
来的人无非是真心的,假意的,都想给洛云侯留下个印象,想来也是要留个买命钱一样。
不说他人,就是林家上下也给足了脸面,林家几房的当家人更是崇拜的看着二哥,果然是出了个好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