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人,万事小心,尤其是明日万万不可大意。”
“请段将军放心,汤某今夜哪里都不去,亲自带兵在此看着。”
汤将军也是知道事关重大,多少年金陵没有如此的大事了,确实大意不得。
“那就好,段某就先走了,再者给那些关着的人,吃一顿好的吧。”
“是,段将军。”
说完,段宏就到了校场,然后带着五千骑兵就出了旧宫,沿着旧宫前的街道冲向南城门而去,一路上也是马蹄轰鸣。
惊煞不少人群,可是这一走,金陵城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样,忽然间好似轻松了不少。
而汤将军见到段将军带军出了旧宫以后,就立刻吩咐身边的副将,带一点禁军的人,去旧宫的宫门处加强守卫,自己亲自带着腾骧卫的禁军留守,待明日天一亮,立刻动手。
大牢里的人,
本来还在哀嚎求饶的众人,见到人走后也是抽泣着躲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
门栏外面,竟然来了不少禁军的人,抬着一个个木桶走了进来,然后每个牢房放了两桶食物,还有碗筷。
牢里的,被拘押的人见了,立刻都跑过来,看到木桶里的白米饭和菜,都是争先恐后的抢着吃。
一时间混乱不已,
吃着吃着竟然还有人吃到了肉,不少人更是争抢往嘴里塞着,忽然间,有人痛哭起来,很多人不明所以,只见那个年龄大的人说道;
“这可是断头饭啊,吃了这一顿饭明日就可能上路了,我等,都得死,啊哈哈。”
笑着笑着,此人竟然疯了,所有人都是呆愣在那。
运河之上,
水军的船队劈波斩浪急速南行,
张瑾瑜站在楼船指挥台上面,吹着风,看着漆黑的河面,心里就想着冯千户的说的话,林如海这个病可是有些不同寻常,而且扬州城也没有任何的人出来闹事,明面上显得风平浪静,
就问向旁边的人;
“宁边,你猜猜此刻的扬州城那些人会怎么做,还有那个汪应寒的盐商,会不会向东王求援啊?”
宁边也是紧皱眉头,可是一想到今日来的冯千户的样子,只是担心林大人生病的情况,至于其他的事倒不在意,说明安全是没问题的。
“侯爷,我们明早就会到,他们绝对来不及反应的,而且侯爷,季大人可是一直守在林大人身边,安全必然无事,只是末将一直没明白,林大人为何会一直病着,实乃蹊跷啊。”
“这倒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那么长时间一点起色都没有,本候不信啊。”
张瑾瑜想了一下,所谓的风寒就是感冒,就是不吃药一周也好了,难道是反复发作,想了想忽然想到了谷云石,这个御医之后必然是能分析出来点什么,怎么把此事给忘了。
“来人,去把谷医官叫过来,本候有事问他。”
“是,侯爷。”
身后的亲卫即刻去船舱叫人了,宁边在身后也是明白侯爷的打算,这种事郎中必然有所发现的。
“侯爷,倒是把此人忘了,以谷医官的医术,应该能知道点什么事,末将看会不会以前的林大人生病留下了病根,所以风寒之证比一般人严重。”
“也有可能啊,不过也不一定,平常人家没钱医治可能留下病根,但是林大人,堂堂的巡盐御史朝廷的三品大员,哪里会没钱看病,要是这样,实乃是笑话了。”
张瑾瑜还真的不相信什么病根能这样,说话间,亲兵就把谷云石带了过来,
谷云石见了侯爷就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