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来了两波人,昨天还有一位,是谁不知道,有些面生,出手也算是大方,倒不像老爷您给的多。”
老鸨也算是实话实说,连给的银子都比较了一下。
“行了,那薛公子今日的花销就记载老夫账上,伱下去吧。”
江春月顿时没了心情在听曲喝酒了,开始打发了老鸨,但是也留了个心眼,把薛公子的帐一起给买了,虽说没见面,可是万一有事须有个由头也是好了。
老鸨听了就像打自己的嘴,这下少了不少银子,看着周围护卫也是不敢造次,只得道了个万福,悻悻走了下去。
“老爷,看样子有不少人再找后路了,还有金陵城眼线多了起来。”
江春月身后的心腹之人,也是在身边小声的说着话,金陵之行处处是危机,护卫也是发现金陵城暗地里眼线之多的惊人。
江春月摸着胡须,眯着眼思索着,会是谁呢,其他的盐商还是管家的人,亦可能两者都有,不好办了。
对了,镜湖东面的老宅,只要查清此宅院在谁手中,就知道后面还有哪只手伸了过来。
“千刀,这几日去查查镜湖东边,王氏的老宅,看看在谁手里?”
“是,老爷。可是老爷,如果查了,就可能暴露了我们自己,有那么多人去了,必然会引起官家和幕后的人警觉。”
心腹护卫胡千刀,在身侧小声的提醒道。
江春月一时迟疑,此话不假,既然能提前把洛云侯母亲那边的老宅弄到手中。必然不是一般人,如此会不会先把自己暴露出去。
可是不查清,有些事看不清啊。
看着花厅一片欢声笑语,竟然是如此刺耳,漕运河上的溃败已然传到了金陵,都慌了,包括自己。
江春月拿起倒好茶水的茶碗,看了看碗中清茶,叹息了一口气,
“千刀,想办法,既能查到又不暴露自己,侯爷可是要到了,那些废物自作主张集结大军去截杀钦差大臣,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如今大军溃败,人家快到了,你说他们能不慌嘛?”
“知道了,老爷,现在谁参与其中虽有猜测,可是没有证据啊,掩藏的太深了。”
胡千刀点头答应,如今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没有显露出来,虽然苏会长知道内情,可是不说谁能知道。
“无非是那几人,即使不是也是知情的,现在就是各自保住自己身家性命的时候了,好多人都以为边军和江南驻军一样,等到边军到了就知道了,哎。”
江春月叹息了一口气,起身就要回去,想到了当年去边关行商,见到边军的残忍和生活的残酷,也是心中不安。
胡千刀更是知道那些人的野蛮,握着刀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老爷,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金陵码头,
夜色降临,
漕运卫军的士兵解除封锁后,早早就撤回军营,而在军营的水寨码头,只剩下停靠着几艘斗舰船,平平无奇。
河面上有一艘楼船直接略过金陵码头,而且船尾处有着一个床弩箭矢钉在上面,可是不注意看也是看不出来有何异样。
甲板之上,
焦可将军一脸的阴沉之色,带着大批的亲兵清理楼船上的痕迹,站在甲板之上看着不远处的金陵码头也是叹息了一口气。
副将带着人收拾完毕后,简单的看了一眼,没有问题后,就从屋里面走出来,有些急切的就问道。
“焦将军,咱们就这样回来,可是那些留在那的卫军弟兄们和府军的人怎么办?”
“江北郡有人在那收拢溃军,不用怕,只是他们回不来了,留在那边耐心等待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