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既然您这样说了,末将就卖一次老脸问您,这次卫军死去的弟兄们的抚恤银子,侯爷打算怎么办?”
张瑾瑜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吼道;
“全部双倍的抚恤银子,而且家有妻小的,有儿子的直接顶替他父亲的职位,没有的本侯就多发银子,可好。”
卢衣听了不敢相信,随即反应过来直接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侯爷,末将替死去卫军弟兄们给您磕头了。”
张瑾瑜立刻扶助卢衣,怒道;
“起来,成何体统,就是跪也是本侯跪他们,给本侯卖命的,绝不会欠他们一文钱。”
卢指挥使被拉了其来,眼角还残留泪水,哽咽道;
“侯爷仁慈,可是侯爷这次死去卫军弟兄可有不少人啊,这银子可不少。”
“是啊,侯爷,是不是需要从长计议。”
段宏也知道江南那边情况不明,到了那还不到会是什么样子,也是劝诫一下。
张瑾瑜没有理会二人,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了一盅酒,然后一饮而尽,红着眼,恶狠狠地说道;
“二位,吃了那么大的亏,到了江南怎么还要忍气吞声!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瑾瑜从腰间拿出一个金制腰牌,重重的摔在桌上,卢衣小心的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京城演武第一的令牌,上面写着天下第一军,如朕亲临,卢指挥使捧着腰牌失声道;
“这就是金令,老天。”
“那你可知它的来历嘛?”
张瑾瑜又问道。
“侯爷,这你可就算是问对人了,大约在前朝,宫廷禁卫军在历次演武中都是第一,所以当时皇帝就特意把金令特意改动了一番,刻上了天下第一军,是无上的荣耀。而最后被我朝夺得天下,至此金令将就下落不明,没想到一直在皇室手中,不见天日,默默无闻一直不为人所知。”
卢衣捧着金令,脸色涨红,继续说道;
“一直到,洛云侯夺得此次演武大比的第一,圣上赐下此令,才让天下各部兵马认识此令牌重出天下。”
“哈哈,好,说得好,本侯也算是见识了一番,既然有了此令,那么本侯如何能忍下如此恶气,徒惹天下人耻笑不成。”
段宏和卢将军一时有些默然,段宏眼神坚定的看着侯爷,说道;
“侯爷,只要您发话,末将就是舍了这一身的皮囊必然为您冲锋陷阵。”
“人都说卫军上下胆小如鼠,藏头露尾,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弟兄们都是被逼的,这就是龙潭虎穴,末将也要随侯爷走上一遭,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兄弟,来。满饮此盅酒。”
三人又是倒上酒一起干了。
喝完酒,段宏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侯爷,咱们在什么地方下船?还是预定的扬州吗?”
“侯爷,扬州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些盐商无关紧要,小心金陵的那些人。”
卢指挥使可是知道真正的勋贵世家可都在金陵陪都了。
张瑾瑜点了下头,阴沉的笑了一声,
“卢指挥使,等伱回了领航的楼船,扬帆启航最大的速度,咱们直奔金陵城码头,胆敢阻拦者一律射杀,到了金陵城,段宏你再此和卢将军留守水军,本侯和宁将军带着赵公公直扑金陵旧宫。”
“侯爷,您是想。”
卢衣看了二人一眼,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