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怒吼声,从山顶爆发,惹得原本已停歇的雪崩,再一次狂奔。
夏清肆见状,吓出一声冷汗,再也管不了阎陌殃了,连滚带爬地从山顶狂奔而下。
天很快黑下来,阎陌殃抱着凉笙到了一个山坳,躲避风雪。
阎陌殃坐在火堆旁烤着刚刚猎来的雪雁,凉笙则是慵懒地窝在阎陌殃怀里,把玩着他的长发。
“阿阎,那个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阎陌殃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眸光轻闪,“为了兵符。”
“兵符?”
凉笙蹙眉,好像是听那些杀手提过好几次,只是这兵符应该不是灵月的吧。
“就是这个。”阎陌殃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递给凉笙。
凉笙接过玉佩仔细瞧了瞧,看到玉佩上那“流云”二字,眸中闪过一抹恍然。
“流云的兵符?”
“嗯。”阎陌殃点头,将烤好的雪雁递给凉笙。
“我母后是流云的公主,听说外公很喜欢母后,所以在她出嫁时将流云大半的兵权给了她。母后去世时将这兵符交给大哥,却也因此引来不少人觊觎,其中以流云明王最为猖獗。”
凉笙挑眉,没想到阿阎的母亲竟然如此得宠,流云国主将流云大半的兵权交给她,不就等于将整个流云拱手送给了灵月。
也难怪阿阎的母亲作为流云公主,却能坐上灵月皇后的位置。
凉笙咬了一口手中的雪雁,顿时幸福地眯了眯眼。
阿阎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和二哥有得一拼。
突然间,凉笙有些想念家人了。
“怎么啦,不好吃吗?”
阎陌殃见凉笙蹙着眉垂眸不语,以为是自己手艺太差。
凉笙抬眸,轻轻摇头,“没有,很好吃。刚刚那个人就是明王?”
不想让阎陌殃看出自己的小情绪,凉笙立刻转移话题。
“他是外公的四子,据说是母后的同胞哥哥。”阎陌殃说着眼底划过莫名的幽光。
凉笙蹙眉,竟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流云国主不将兵权留给儿子,而是将兵权留给了远嫁的女儿,这也太奇怪了。
而且看那明王几次找来的杀手,可是一点也没看出对阎陌殃这亲外甥有半点血脉亲情啊。
“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阎陌殃看着凉笙问得小心翼翼。
“啊?”
凉笙抬眸,不解地望向阎陌殃,似是没听清楚他问得话。
阎陌殃蹙眉,“我前世是怎样的一个人?”
阎陌殃问完,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
看着阎陌殃那一脸紧张的样子,凉笙突然生出戏谑的念头。
“你是坏人,天下最坏最坏的人。”凉笙眼眸轻转,眼底掠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