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谈哑口无言。
“韩阅川,你不能把过去犯的错拉到这里来补。这不是同一个案子,不能同日而语。”
“嗯。”
韩阅川的眉毛拧成了川子。
心里那点子躁动不安也在沈谈的安慰下被强行压了下去。
很快,程以林和王颖然夫妇出来了。
程以林的神色很复杂,似乎无法面对这个王他既感觉到解脱又夹杂着复杂情绪的现实。
“他走了。”
程以林语气呆滞,有些麻木地蹲在了地上。
“他毁了我的婚礼,我也捅了他一刀,我想过,既然他愿意给我谅解书,那我也愿意赡养他,只是想让我像孝顺母亲那样孝顺他我也实在是做不到。所以我只给他请了个护工,也没有接他出院过节。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走了……”
程以林痛苦的抱住了头。
韩阅川悄悄附在沈谈耳边问道。
“他怎么坠的楼。”
“老头子自己作死,看到同病房的人都有子女亲戚来照顾一时气不过就在病房大喊大叫。病友不惯着他和他拌了几句嘴,他自己拔了输液管冲到走廊上和人理论,一不小心就从栏杆上掉了下去。”
沈谈朝着三楼病房努努嘴。
“我母亲今天在医院值班,老沈去外地了,我就到医院来陪她过节。她的办公室刚好对着这个病房大楼,我看的很清楚。”
“这么说,坠楼确实没有疑点。”
“是,没有疑点。”
程以林蹲在一旁许久后,忽然肩膀开始剧烈的抖动。
那种刻骨铭心的,滞后的哀伤仿佛一下子通过指缝溢出,随之滔滔不绝。
咆哮似得哭声传入耳中。
韩阅川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
“这次的婚宴办的很成功,虽然中途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公关部给予的处理很好,酒店甚至因此还赚足了口碑,很不错。”
节后的第一天晨会上,许风迎翻着本月的forcase报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在会上提的吗?”
许风迎环视四周。
突然人事部负责人举起了手。
“许总,餐饮部门的Steven节前给我提了离职,因为是高级管理层我暂时还没有批复,不知道您这边……”
“你批就是了。”
许风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件事情节前他就和我沟通过。我也不用隐瞒大家,Steven在任期间多次利用职位以公谋私,苛待下属,歧视女性。我想大家都是同僚,事情不用闹的太难看,我就不会上报。所以他自己主动离职,以后餐饮部的职位会暂时由我的助理Vivian顶上。”
说完,许风迎合上了所有的文件。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那就散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