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葛老财,又是杨七叔,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造的孽也不少吧?”
金麻子闻言,眉头一皱,胡子一吹!
“你先把我解开哩!别哋事不用你管!”
“你每天就不会做噩梦吗?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求到你眼前的病人去死?”
“你把嘴闭上!把我解开哩!”
“哼。”宋厌直接去了西屋,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她重新蹲在金麻子跟前,一下子拿出把军工刀,比水果刀长一点!
开过刃的,锋利无比,那光泽一看就是好钢锻造的。
金麻子一瞪眼:
“你以为我会怕你哋?吓唬人罢了!”
宋厌不发一言,却把刀贴上他的脖子。
瞬间,金麻子的脖子就被割开一道浅浅的伤口,虽然只是破了皮,但流下的血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你!”金麻子咬牙!
他气道:
“病的到底是你什么人哋?看你也不是心狠手辣的女娃儿,本性很善良哋,为了救那个人,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宋厌用刀尖抵着他的眉心,冷声说:
“她是把我养大的人。她的胃病很多年了,是上学的时候被人灌过胶水,落下了病根。我没有时间耽误在你身上,现在,把药方给我。”
金麻子一听,皱眉说:
“喝过胶水,那就算用西医的手术切掉,也不好恢复哋,因为胃已经没有生机了。用你们外头哋话,胃功能已经退化了。”
“所以千辛万苦求到你这里!西医和普通的中医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用你的偏方!”
金麻子累得半躺在地上,悠哉悠哉地说:
“我不给外头哋人治病,这是规矩,我又不欠你们哋。你们强人所难,就算政—府来,也不能逼我去给人治病。”
“你……”宋厌面露狠色。
他属滚刀肉的,真能耍无赖!
“哼哼,你不敢杀我,也不敢伤我。你说哩哋,你是外头的公职人员,你敢随便杀人?把我弄得半死不活,你家里那个病人,不是更没有希望哩?嘿嘿……”
金麻子很得意,他算准了宋厌拿他没有办法。
心善的人,即使手里有刀,也只会对着罪恶的人。
没想到,宋厌却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很好奇,是葛老财厉害、还是杨七叔厉害?”
金麻子闻言,脸色一变!
“你说葛老财来了时,脸都青了,站都站不稳。可是在杨七叔面前,你却能壮着胆子跟他叫板。”
宋厌摸着刀锋,悠悠地说:
“不如我帮你把葛老财叫来,你说我不敢动手,那葛老财呢?”
“你别哋!”
金麻子被这一晚上的惊吓折磨得再也没有力气和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