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心一软,开始心疼她的丈夫,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傅砚洲把脸埋进她的掌心,在她面前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筝筝,我算着,我们已经认识快要四十年了。我们是为什么会相遇、会相爱呢?时间,时空,都好奇妙啊。”
“……”他的话,让程筝也莫名伤感起来。
接着,傅砚洲像孩子一样,迷茫地问:
“筝筝,这四十年怎么一晃就过来了?我记得发生了很多事,但回头看一看,四十年还是太短了。”
程筝眼睛湿润了:
“砚洲……”
傅砚洲抱紧她的手,她虽然看不见他的泪水,但她的手早就湿遍了。
“筝筝,我想跟你再过四十年,我们再过一遍……我……”
他嗓子都哑了。
“我不是因为愧疚、或者遗憾……我是跟你过不够,我想跟你过一遍又一遍。以前我听见生生世世这种话,总之嗤之以鼻,觉得都说烂了的话,真虚伪、真矫情。”
“可现在,我只恨我不是神,不能跟你保证,我们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筝筝……”
程筝把他的头抱进怀里,柔声在他耳边说:
“砚洲,我也不能保证我们有生生世世;但我跟你保证,这辈子,我还能跟你过四十年。”
傅砚洲搂紧她的腰。
病房外,傅程懿靠在爷爷怀里,哭了。
傅谦摸着懿儿的头,也感慨。
都快四十年了。
他这个公公第一次“见”到程筝,还是一张照片,他儿子和儿媳在高二那年机缘巧合之下的合照。
傅程训看着里面相爱的父母,心里也难受。
他死死握着手机,本是来给程筝传消息,让她不要担心的。
从罪犯被抓捕那一天起,他给宋厌打了上百个电话,他的手都是抖的。
宋厌没有接。
这两天,几十个小时,成千上万秒,每一刻他都备受煎熬,剜心一样的痛。
他的心快要空了。
不过,刚刚,他终于联系上了宋厌的领导。
她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她是受伤的八人之一,幸好没有伤在要害。
那一刻,傅程训整个人松弛下来,差点瘫倒在地上。
……
官方在最短的时间内梳理案情后,进行了精准详细的通报。
程筝知道宋厌没有生命危险,虽然受伤了,但万幸没有伤到命,还有什么奢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