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傅程训带到了傅氏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傅程训要拿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时,宋厌下意识躲了一下。
傅程训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孩儿。
她脸上的伤、她破损的衣服、她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她跪在窗前要跳下去的绝望和无助……
他的双眼阵阵刺痛。
“宋厌,把衣服换一下。没事的,有我在。”
有他在……
宋厌扯着他落梅的白衬衫,头抵在他的胸膛上。
这是她最难过的。
比她自己受到伤害还要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
傅程训的心被她滚烫的泪水灼伤。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脑。
“怎么了?”
宋厌脆弱的声音从他怀里闷闷地传出:
“对不起,让你没去考试……”
傅程训搂紧她颤动的双肩,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女孩儿柔软纤细的身体。
“没关系的,不重要。”
傅程训也不怎么会哄人。
这是除了懿儿外,他唯一哄过的女孩子。
但比起一遇到气儿不顺就哇哇大哭、十分任性的懿儿。
平日里没什么脾气的宋厌才是最难哄的。
她在傅程训怀里哭累了,便缓缓蹲下,抱紧自己,无声地发呆,脸上残留的泪水从下巴上一颗一颗滴落。
傅程训陪她蹲着,又起来。
一向从容不迫的他面对宋厌时,没了办法。
他只能把他妈找来。
程筝听说宋厌差点被侮辱时,手里的杯子都掉了。
而当她看见酒店房间里,宋厌的状态,她立马就打电话给警局的朋友,让他们处理伍强了。
她现在都要仰着头去看她儿子。
而她儿子此刻无措的样子,也是她第一次见呢。
她给个眼神,傅程训从房间出去了。
宋厌一下子跪在程筝脚边。
程筝看懂了,这是在虔诚地忏悔。
她要扶起宋厌,宋厌却不肯站起来。
“厌厌,你不要这样,你是受害者,不怪你。”
宋厌的视线定格在地上,声音沙哑:
“没有我,阿训少爷一定会考得很好,他是他们年级第一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