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同时打响,惨叫声已经倒了一批,亲卫们丢下火铳,拿起腰刀,和大队一同冲上。
这千余官兵已经是乱成了一团,那易千总的亲兵此时也不督战,只是簇拥着那千总上船,吆喝着让船家开船。
百余强兵冲千余弱兵,实际上百余人正对的也就是百余人,冲散了面前的,接下来又是百余人,这么一直将大队冲散。
不过这些官兵连这个也不如,韩刚和吴二的长矛刚刺杀了两个人,整个队伍轰然大散,兵卒们不管不顾的丢下武器,向着四面八方跑去,大部分人前推后挤的向着河里跳,甚至还有人动了刀兵互相砍杀。
本来准备大杀一场的王通等人反倒是愕然了,先前以为那些盗匪是针对王通来的,等看到这些官兵,又觉得那些盗匪是诱饵,可这些官兵又这般的废物,难道整件事真的就是兵匪勾结,图财害命?
“乌蹄声!”
刚才下船的两个蒙丵古人却出声喊道,莫日根趴在地上听了一阵,起身说道:“这里土地湿,小的估算的数目怕是不准,但不少于四百骑!”
听到这个数目,一干人脸色都是变了,也顾不得另一边哭爹喊娘的官兵,王通皱眉想,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杀招,可也是不对,口却说道:“上船吧,陆上咱们对付四百骑麻烦,在船上,他们也奈何不得!”
下面人答应了,只是抓了盗匪几个头目朝着下游等待他们的船只而去,那些官兵就在身侧,居然没有人过来阻拦。
也亏得每艘船上留了一名兵卒,要不然岸上的厮杀早把船吓走了,等王通一干人上了船,那边已经能看到骑兵的踪迹了,能看到几百光点正朝着岸边移动而来,骑兵是从西边过来的。
如果是伏击,那不会临时才从东岸大张旗鼓的征用民船过河,所以王通也纳闷那些官兵步卒到底来干什么,骑兵在西岸一路平地行动自若,这个倒是有些埋伏的可能。
人都上了船,船排开一字长队,到了河道央,然后才开始启航走了不远,那边骑兵已经到了岸边,却有人朝着河上挥舞火把又大声喊道:“定北侯爷可在船上,徐州参将包如山奉命前来!!”
王通的船队上,一干亲兵都是拿着火铳和弓箭在船舷之后严阵以待,听到河上的吆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侯爷,属下是孙益,这边的确是包大人和手下的亲卫奉命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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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沛县那边得了消息,王通也有两手准备,一边是小心戒备前往邳州,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一边则是派人去徐州调兵救援。
他毕竟是钦差身份,有人想要在钦差南行的半路上劫杀,不管是谋财害命,又或者是阴谋伏杀,地方上都要担大干系,不知会倒罢了,知会到了,真出了什么事情,就是大罪过。
徐州是咽喉要地,向来驻扎大兵,王通的信笺到了,徐州知州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去找镇守的参将,包如山得了消息,一边大骂谁这么不长眼睛要劫定北侯,一边顾不得程序靓矩,将自己的亲卫召集,一路向着邳州这边赶来。
如果不是传信的亲兵孙益也在岸上吆喝,王通不会下令停船,但即便是这样,船只也没有靠岸,双方只是喊话沟通。
将邳州易千慕一干人抓住,然后将那些盐丁抓住,这些命令都是通过船上吆喝看来传递。
岸上的参将包如山当然知道王通不相信他,可那边血肉满地,换谁还不小心,包如山现在只是一切照做,免得日后有什么麻烦。
等到那易千总也被抓过来拷问,一切真相大白,事情还真就没有那么复杂,就是邳州驻军和巡检盐丁勾结,盐丁劫掠,若遇到什么官面上的事情,由那易千总出头,有时候吃不下船队,官兵也会动手。
只是没想到这次碰到了王通,而且这还是钦差的队伍,也倒雾在王通官船换成了民船,钦差出行,微服那都是戏里面前的,谁想到会真有人这么干,而且这钦差队伍火器兵甲俱全,战斗力又强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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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蒲州的八月初并没有南直隶这么闷热,蒲州最大的府邸张府也是安静异常。
张老太爷病故之后,张老太爷的夫人,也是张四维的继母因为伤心过度也是病死,再上连续有大丧,实在热闹不起来。
张四维的须已经白了许多,神色之间颇见憔悴,这一夜王通在南直隶运河上和贼人厮杀,张四维却在书房看信笺,边看边摇头,笑着说道:“这孩子想的倒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