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徐广国,参见王大人!”
王通倒是有些意外,他出门的时候看到这徐广国一副潦倒模样。加上又是跪了一日一夜,传见过来。若是个有心机的,肯定要装出一副虚弱模样,显示自家可怜,博取几分同情,又显出自家的心诚。
没想到徐广国居然还知道整理下仪表,礼数上也是不缺,王通也没什么客气的,笑着开口问道:
“你来见本官,不做的可怜些怎么得好处,再说,你穿着灰道袍,须乱糟糟的,如此潦倒。现在却下官见上官的模样。做什么要做足才是。”
跪在下面的徐广国干笑了一声,连忙收住了口,又是磕了个头,想要说话却嗓子好像塞住了一样,王通摇摇头,吩咐说道:
“给他拿碗粥来”。
早饭就是清粥小菜,到也容易置办,不多时护兵就送了一碗粥过来。徐广国恭敬的谢过,狼吞虎咽的喝下了粥,又开口说道:
“若是大人让小人跪个三天三夜小人不管进来的时候顶得住顶不住,少不得要晕倒在堂前,让大人喝令救助。这才显得爱才相得。既然一天一夜就见,那就说大人是讲究实在,不好虚文的,那还是整理仪容的好
王通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摇头笑道:
“你这话倒是实在,你这般潦倒模样。还谈什么整理仪容
“也是小人冒失了,早知道大人这般,何必几天不理须,穿着当铺弄来的半旧袍服来装可怜,应当收拾停当,主动登门求见卖才就是”
王通听的哈哈大笑,商议了一晚政事,方才疲惫慢慢翻上来,正有些倦了。听到徐广国这直截了当的话,倦意却消散了不少。
“你如何看本官不好虚文的?。
“大人昨日上午出门,天黑时才回返,风尘仆仆,昨夜又是议事一夜,今早才看到诸位大人出门小人在天津卫已经呆了一段,这上上下下,忙忙碌碌,先前小人看大人年轻,也想天津卫这般繁盛景象或许是好大喜功,所以小人做出这番模样来见,到时候大人三日后再见小人。也做个求贤纳才的佳话,可却算错,等跪下见到大人率众出门,这一日一夜,起身回家换衣服也不好了。王通笑了笑,向着椅背上一靠,开口说道:
“你说卖才。有什么才可卖吗?莫非是再在运河上设卡子收税?。
军务繁忙,徐广国虽然有趣。可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闲聊,王通这么问,半跪在地上的徐广国挺直了身体,开口说道:
小人能做大人说客,小人能为大人在京师上下奔走,送礼问候,小人能为大人**鸣狗盗之事。大人不屑做的,小人都能替大人去做。”
声音虽然沙哑,语气却颇为壮烈,可内容却和壮烈没什么关系,王通听的一愣,刚想笑,却收了笑意,对着屋内屋外的护兵摆摆手,吩咐说道“关门走远”等里里外外的人都退走。王通才抬手说道:
“站起来说话吧,听你这话到是个管家门房的意思,这职司本官身边也有,凭什么你觉得你就能做呢?”
见到王通让他站起,徐广国知道对方已经被说动了几分,起身说道:
“小人在得罪大人之前,曾在南皮做了三年知县。又在沧州做了五年的知州,身在河间府,距离京师不远,又有家人的关系,对朝中动静一向是知道,自万历五年大人入仕时起,朝中凡有对大人的攻许。必然是朝野同声一词,可有站在大人这边说话的人没有,除却当今圣上之外,无人为大人缓颊。”
王通靠在椅背上。神色也变的严肃,徐亡国说的也是实情,舆论丝毫没有站在自己这一方,每次有人挑起事端,朝中大臣,京师清流,定然是人人附和,能有一两个保持沉默的,这已经算是自家的同盟了。
毕竟有万历皇帝的帮助,王通到现在,尽管每次都是绞尽脑汁、费尽力气,可还能应付过去,但这样的局面太过不理。
依靠治安司搜集他们的阴私隐秘,是个法子,可治安司也不是完全在控制之中,远称不上保险。王通沉吟了下没有出声,那边徐广国又是继续说道:
“三人成虎的典故大人总是听说过,大人就在天津卫,若是任由朝中一面倒的攻许,陛下再宠信大人,早晚也有生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