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上午,我带回来的喜气氛围还没有到下午,就被王大婶家突发的变故所改变了。
整个村子里都笼罩上了一层雾霾之气,黑压压的压抑中。
大樊村开启了全村大会。
大会上,已然是病好了的繁荣,坐在主席台上。
其救命恩人李君居然也是列席在侧,李君也坐在了主席台上,坐在了樊嵘身旁。
樊嵘另一侧坐着的是本村的民兵营长樊华。
然后边上就是本村的公认的小能人,也就是我,我坐在樊华身侧。
主席台下,坐满了村民。这村里年轻的后生走得太多,能够拿起枪杆子去打野狼的可能也就我们几个了。
不错,这次大会是动员组织队伍打野狼的大会。
大家都不再认为那是一条大白狼狗了,而是认为野狼在村里出没了。
樊嵘说那应该是一条大白狼。
在樊嵘的一番说辞下,很快,“打狼队”成立起来了。村里的民兵营长樊华任队长,副队长是樊嵘的儿子樊瓷。吕茂军、王奎和我成了打狼队的队员。至于李君,他是和樊嵘一起在村部,也就是指挥部里坐镇指挥,正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李君担当起来指挥部的大脑了。
村里人一致认为樊嵘说得对,这个野狼祸害不除,最后大家有可能都要跟着倒霉。村里老人家带孩子的那太多了。要是不把那头吃人的大白狼给打死,老人家一个不留神,孩子就有可能被叼走了。这个危害太大了!谁也不能承受起……
“不好了!”吕婶子哭喊着跑了过来。
樊嵘连忙起身,看向吕婶子,吕婶子已然是哭喊道:“王大婶她投井自杀了!”
当王大婶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然是再也救不活了。
这祖孙俩就这一会儿半天的功夫,都死了。
樊嵘怒气冲冲地对樊华和樊瓷下了死命令:“打不死野狼,你们都别回来了!”
……
打狼队共分两组。
队长樊华带着一组六七个人。
副队长樊瓷带着一组八九个人。
本来是属于坐镇指挥的李君也亲临第一线来了。李君和吕茂军跟着樊瓷一组。李君当樊瓷的参谋。这的确很明显就看出来樊嵘也还是护犊子的,怕是樊瓷出了事。虽然樊华这边人少点,但是樊华毫不在意。我和樊华一组。王奎跟着李君也在樊瓷那一组里。
兵分两路,提枪上阵了。
自然,哪有什么真枪,基本上都是干农活用的家伙,什么铁铲、铁锹、镰刀那啥的,我提着个烧火棍,不过这棍子挺粗挺结实。我自嘲着自己会打狗棒法,众人哈哈大笑。
倒是樊瓷,还真是拎了一杆枪。打鸟用的气枪。连身为民兵营长的樊华可都没有气枪用,至于猎枪,村里是没有的,那都属于管制器械了。
……
进山!
三河环绕着一条古山,地处村后大山棉绕之中,位于村子西南部,隶属几个乡镇的交汇管辖地,与刘安交界,丰乐河、杭邦河、小南河三水流贯其间,交通不便,面积虽没有那种原始大荒山、原始森林大,却也不小。杂草丛生中树木极多,行走都很不方便。里面环环绕绕的也没个路,进去后,那里都是路了,反正能走的地方就都是路了。
两组分开行事,包抄合围的形式扫荡过去。
这进山之后,却就发现准备真是不足了。不想这山远远看去真是不太大,但是人一旦进去,可就是另外的一重天了。
大白狼真躲在这里吗?我们也不知道,不过那些先前发现大白狼的人说是看着大白狼跑了进来。不过想来这也的确是野狼的最合适的栖息地。这样的地方野兽出没、在此安家也是很合理的。
……
“带刀了吗?”樊华问道。
我摇了摇头。
樊华扔了一把匕首给我。
我扔还了回去,拿着那烧火棒笑着道:“我可真会打狗棒法。”
樊华也是笑了笑:“那可是头大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