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莉走了。
带着来时的人,甚至还带着楚佳赟一起走了。
甚甚至,楚佳赟跟她走的时候两人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连话都没说一句。
这情况就让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毛骨悚然。
吩咐了病房里看热闹的“闲杂人等”匡正义去给我弄两瓶红牛,待他回来之后,我强压下心中的疑惑乃至焦虑,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你还真别说,经过之后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当我再想起这事儿的时候,我忽然就想通了。
既然已经有了既定方针,那我就应该按照这个方针严格地执行下去。
反正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更何况,我本来也没想在这弱水三千里取上哪怕一瓢。
因为渣男讲究的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嘛。
尤其是当我在跟甘静她们开过电话会议之后,我单独给她打去了电话。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没说清楚?”此时的甘静还以为我找她是要聊工作呢。
闻言,我夹枪带棒道:“能说清楚的刚才就已经说清楚了,我是出了车祸,但脑子没撞坏。”
“嘿!怎么回事,吃枪药了?”
嗤笑一声,我阴阳她道:“说别人之前最好先反省一下自己。”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反问了一句,我冷笑道:“不是,有些事情是要讲自觉的,老是要我来提醒你当初说过的话是为什么呢?”
“啊?”
见甘静依旧不明所以,我继续冷嘲热讽道:“你说有的人,为什么长得也算过得去,性格也还凑合,至今还是母胎solo呢?”
总算回过味来的甘静终于轻笑着问道:“那大情圣,我也很好奇,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言而无信,敷衍了事啊!”
“咯咯咯……”一阵轻笑后,甘静揶揄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听说,这几天你那病房门庭若市,没少接待莺莺燕燕。我这没什么身份的外人,怎么好意思贸贸然过来叨扰呢?”
一挑眉毛,我立刻否认道:“什么门庭如市?你听谁说的?都是扯淡!”
“我听谁说的不重要,是不是扯淡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不关心你,实在是你那儿太招摇,我不想上赶着凑这个热闹。”顿了顿,她接着说道:“而且我听说秦莉也已经回来了,这个时候我就更不方便过来找你了,得避嫌,懂吗?”
根据甘静这番叙述,不是我身边出了叛徒,就是有人专门向她汇报我这里的情况。
想起之前秦莉说,卢虹在这里安排了人这么一个情况,我觉得大概率是后者。
“避什么嫌?”想明白这些,我当即吐槽她道:“我跟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你就避嫌?”
话音刚落,甘静就咯咯笑道:“那我换个说法,是我心虚,可以了吧?”
行吧,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是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子,那我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挂断了甘静的电话,我琢磨着是不是要联系一下楚佳赟,问问她跟秦莉暗错错的在打什么算盘。
但想想还是放弃了,爱打什么算盘就打什么算盘吧。既然都躺平摆烂了,操这么多心做什么呢?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我实在挡不住袭来的倦意,想倒头睡一觉,但架不住事情多,所以硬生生地又干了两罐红牛。
一直挺到5点多,就在我实在扛不住准备对付一口吃的倒头睡觉的时候,从十几分钟前就一直在接打电话的匡正义忽然回来,让我穿上外套跟他走。
话音刚落,病房里就进来了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只见他跟匡正义沟通了两句之后,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转身就走。
“不是,这什么情况?我们去哪儿?”有些懵圈的我问匡正义道。
“去见秦总。”
反应了一下,我开口问道:“所以刚刚是秦莉给你打的电话?”
也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匡正义只是说道:“刚刚安排了一下行程,秦总那边负责安排人和车过来接你。”
好吧,能出去透透气总是的好的。
既然如此,我乖乖地穿上外套,带上口罩帽子,跟着那名“保安”七拐八弯地来到停车场,上了一台黑色的奥迪A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