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回我家的路上,我跟秦莉就黑话的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
秦莉之所以知道这个,那是因为她小时候在她爷爷的书房里看到过这方面的材料。所以就偷摸着研究了,但她一女孩子看这种东西,很快就被家里大人勒令制止了。
但这东西跟学语言一样,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门语言,所以基本全凭记忆。
对于秦莉这个学霸来说,记忆这一项的技能点基本是点满的,所以虽然不能融会贯通,但只要是她当年认真看过的,基本上都能记得,再加上偶尔在网上查一查,外加我刚刚说的智取威虎山的电影,很多东西她自然就能想得起来。
至于我,研究这些一开始是因为工作,我记得当年有一个项目,就用到了这方面的创意。
做方案的时候我花了很大的功夫研究这些。
但后来这提案被老刘给毙了,理由很简单,这种江湖黑话和切口,以前用的人都是土匪流氓。现在让客户用这些,是想让客户扮演土匪还是流氓?这事情可大可小,万一人家上纲上线,给我们扣帽子怎么办?所以还是不要触碰比较好。
虽然方案给毙了,但研究过这些东西的我却对这些内容颇为感兴趣,所以那段时间,没事的时候也研究过一段时间。不说数如家珍吧,但也算能活学活用。
跟秦莉探讨了半天之后,我好笑地说道:“那看来以后咱俩对话就不用怕被别人偷听了。”
认真想了一会儿,秦莉失笑道:“你不觉得我这个形象,一开口讲这些,很违和吗?”
“嗯……确实有些违和,但你要是穿个红配绿的大棉袄,可能就好一些。”
“呸!”
到家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我跟秦莉又马不停蹄地回了酒店。途中看到楚佳赟加了我,通过之后她告诉我晚上9-10点的时候过来找我们,在告知了她房间号之后,也就没再说什么。
回到酒店跟秦莉腻歪在一起,打发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晚饭叫了客房服务,在房间里吃的饭。
借着这个机会,我也半真半假,哼哼唧唧地享受一回秦总的喂饭服务。
过程那是相当享受。
相比于喂饭,最享受的,那肯定还得是秦莉帮忙洗澡这件事。但前提是不考虑脱穿衣服这两件对现在的我而言,相当痛苦的事情。
至于具体细节……就不多做赘述了。
总之就是因为我手不方便,导致秦莉做了很多额外的服务工作。不要想歪,其实就是帮着搓背冲水之类的,最后再小心翼翼地帮我穿好衣服。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体贴周到,无微不至。
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插曲……
反正各中的快乐和痛苦,舒畅与憋屈……不足为外人道也。
待我俩收拾妥当,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秦莉准备给我换药之际,门铃响了。
我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个从疑惑到恍然的过程。
疑惑的是谁来了,恍然的是,外面应该是楚佳赟。
“我去开门。”说着,秦莉放下药膏往门口走去。
不大一会儿,我就看到身上穿着厚厚羽绒服,手上提着一堆东西,脸上戴着口罩的楚佳赟走了进来,看到我之后明显一愣。
此时的我也没什么形象,身上披着外套,里面是洗完澡刚换上,平时在家穿的一件半新不旧的宽松卫衣。为了上药方便,右手的袖子卷得老高,整个手腕的青肿经过一天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峰值。
而且这会儿不知道是看到楚佳赟这个罪魁祸首之后的心理作用,还是止疼片的药效已经过去,手腕上的疼痛感正在逐渐变得明显。这导致我的思维多少有些迟缓,毕竟我腰耗费一定的精神去克制疼痛。
见楚佳赟没说话的意思,我看了看桌上药膏喷剂之类的东西,讪笑道:“不好意思,楚小姐,你随便坐,这里有点乱。”
说着,我就准备稍微收拾收拾。
但还没等我动手,楚佳赟身后的秦莉立刻就制止我道:“坐下别动。我先把药给你涂了。”说着,又看向楚佳赟道:“楚小姐,不好意思,你先坐,我手上有药味,一会儿帮刘畅弄好再给你拿水。”
见秦莉跟她说话,楚佳赟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没关系的。”
只是秦莉压根没有理她的意思,直接走到我身边坐下,然后开始神情专注外加小心翼翼地给我上药。
我倒是想帮忙,因为这样能快一些,但被秦莉眼神制止了。
只是上药这事吧……毕竟是要碰到痛处的,我自己来可能还好一些,因为知道轻重。让秦莉来吧……就……
“嘶……”
“对不起,弄疼你了?我轻一点……”
“嗯……”
“马上好了,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