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耸了耸肩,我无甚所谓地问道。
“地方她晚点再告诉我。”秦莉答道。
“好吧。”拉了个椅子坐下,我试探着道:“那……今天真不出去了?”
不等秦莉搭话,她的手机又响。
见状,我也没再多说,只是拿了根烟去外面阳台,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放空。
只是还没等我抽两口,就听到秦莉在屋内用震惊加愤怒的口吻,低吼道:“你说什么?!”
下意识地转过头,发现秦莉此时正站在窗前,表情极度阴郁地听着对面说话。
一会儿之后,眉头紧锁地挂断了电话。
掐灭烟头,我赶忙来到屋内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见我进来,秦莉呼出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今天哪儿也不去了。你继续做你的方案,我这里有点事情要处理。”
“到底怎么了?”见她这样子,我走到她身边,搂着她坐下来焦急地问道:“有什么事儿你别憋在心里啊。”
沉默片刻,秦莉无奈地道:“公司的事情……有个同事在重庆出了点事情,我要跟他们联系一下,弄不好回去之后还要去一趟。”
“很严重?”我关心道。
“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经销商要回扣,”叹了口气,秦莉解释道,“本来这种事情,他们跟我汇报一下,合理的范围内,该给多少给多少就是了,昨天我也已经回复过了。”
“那……”我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
“刚刚陆强打电话过来,说昨天晚上跟几个经销商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同事被……”秦莉没说下去,从表情上看,此刻她脸上带着有些难以启齿的愤怒。
想了想,我小心地试探道:“你同事是……女的?”
长长地出了口气,秦莉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说道:“这会儿人在医院,已经报警了……”
“这……”听了秦莉这话,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接。
后来听秦莉说,昨晚一起去的其实有两个同事,一男一女。男的职位高一些算是区域负责人,女的算是他的下属是负责重庆当地市场的。
要是就几个大老爷们,倒也就简单了。但碍于当地负责人是女性,某些场合也不适合去,所以几人就安排先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后续的活动,等饭局结束之后再说。
本来这样没什么,但饭局经行的过程中,也不知道几个经销商用了什么办法,没多久就把男性负责人灌得不省人事,当先被安排送回酒店了。至于女下属,在领导被抬走之后,碍于面子,只能留下继续作陪。
第二天一大早,男负责人清醒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想打电话给女下属询问情况,但后者电话不接,随后他去敲下属酒店房间的门也没人应。
但依稀能听到房间里有电话响声,半个小时敲门无果后,只能联系酒店服务员开门。
入得房间之后才发现,女下属正衣衫不整地趴在床上,整个人还处在意识模糊的半昏迷状态。最重要的是,一片狼藉的现场,明显还残留着不少某些事后的证据……
意识到事态严重的男负责人,立刻选择了报警并通知了120。
随后就是打电话给公司管理层汇报。
等秦莉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已经送到医院,胃都已经洗过了。
听完秦莉悲愤交加的叙述,别说她,就连我都觉得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应该拉出去枪毙。
轻轻拍了拍秦莉的背,帮她顺顺气,随后我提议道:“那要不……我陪你订个机票,一起去重庆吧?”
“不用了。”摇了摇头,秦莉说道,“陆强已经带着一个跟她关系不错的女同事过去了。”顿了顿,秦莉继续说道:“我等下周回公司,稳定一下大家情绪之后,再过去。”
“呃……这事儿你们公司都知道了?”我顺着秦莉这话的意思问道。
“虽然我已经有意识地让他们不要乱传,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可能压得住吗?”顿了顿,秦莉摆了摆手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出了这种事情,刚刚电话里说120到了之后,她恢复意识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们不要通知家属……”
“这……”反应了片刻,我弱弱地问道:“她……不会已经结婚了吧?”
“这倒没有……”秦莉答道:“陆强查过了,入职材料上的紧急联系人,写的是她弟弟。具体家里什么情况,我已经让他去了解了……”
话音刚落,秦莉的电话又响,我瞄了一眼,发现是陆强。秦莉接通之后,我凑过去听了听,只听对面急声道:“秦总,我问过小李了(我估计应该是跟陆强一起去重庆,跟受害者关系要好的女同事。),她说小吴(应该是受害者)父母六七年前车祸过世了,家里就是她和她大学刚毕业的弟弟。你看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