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
“这是观音阁评鉴的钟声。”
大理城《武林风》总部,一美丽女子抬起头。
“这是……怎么会?”
皇宫中,正持笔批奏折的保定帝笔一颤:“怎么可能是观音阁钟声,难道我大理武道院的改革真的起作用了么?”
西城那华丽的府邸中,喝着苦酒,醉眼朦胧的老人愕然抬起头:“这是钟声,对了,是钟声,晚钟么,不对,这是观音阁吧。”
“哈哈,是观音阁,怎么会观音阁又起钟声?”
……
状元楼的欢宴毕竟只是郭叙真、孟述圣等儒家学派的欢宴,因此段无丙的归来和要评鉴,其他人并不知情。
“上一次张九才评鉴才几天,怎么又,这是谁?”
“太极社的才评鉴,这一次绝不是,绝不可能又是太极社的人,一定是前几年分班起作用了,是我们老人自己摘得长生果。”
“这一次总归轮到我们自己人了吧。”
留在大理城武道院的大多都是老人,而年轻一辈的能够进入武道院的毕竟比较少,老人自然更倾向于自己一辈的。
一个个飞向观音阁,很快段无丙岭南归来,敲响观音阁评鉴的钟声一事便风暴般传来。
“不可思议!”
“奇迹,真是奇迹出来!”
“哈哈,原来不是我们自己人,又是后辈小子,又是段海峰手下的嵬子们!哈哈,摘得好,合得好呀,人即兽。好一个人即兽,这成什么?”
观音阁前笑声震天,这笑声极为怪异,既似有不甘,又似有一种解脱和开心。
这一次儒家连连摘果,洛学更是一年连摘两果。这是奇迹,历史上也是极为稀少的,所以他们儒家可以骄傲的宣布天意属儒,可以天天状元楼载歌载舞。
这时来到观音阁的都是非儒家门派,虽然同样都是老人,希望他们‘老一辈’也多摘一些果,可是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的理念。
而儒家这一年完全不合常理的接连摘果,虽然郭叙真、孟述圣等儒家学派的人很注意不刺激到他们的情绪,甚至议论儒家学说的成果。举行狂欢都是避开他们,可是他们真的就不在意?
一个个心中满是迷茫,对自己门派理念的迷茫,天意真的属儒,自家门派前面真的无路?
所以新学的摘果激起他们的兴奋和开心。
商容学派的摘果激起他们的兴奋和开心。
张九才的摘果也激起他们的兴奋和开心。
可是这些真算起来,还是儒家,或者说与儒家沾了边,所以这种兴奋终归是虚幻的。短暂的兴奋过后空虚和迷茫反而更多。
而这一次,段无丙的‘人即兽’不可能还是老天在‘奖励’儒家。
而太极社连续三年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四果。如果再加上段海峰半年三入阁,便是七果,虽然依旧不如儒家,可是至少……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或者并非天意属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