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钟楼。
应淮跟随着满天星般散落的粉紫色小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这里土质略松,几块石板堆砌成三角形状。
四周的粉紫色小花生长得更茂盛。
这里就是,那位女流浪者的埋骨之地。
应淮眼尖地发现,石板的缝隙里,露出了点点粉色,他揭开斗笠,上前取出,展开——
正是小镇的生存规则。
那些藏在相亲简历里的规则,
都是这位死去的女流浪者提供的。
与此同时。
阿金来到了海鲜市场旁的一家面馆。
进入怪谈前,小林就曾在车上鼎力推荐,说是他从小吃到大,不吃这家海鲜面等于白来。
阿金老远就闻到了海鲜的清甜和高汤的醇香。
他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
现在不是饭点,只有三三两两的食客。
听他们交谈的口音,都是本地人。
还真是个套话的好地方。
小林说,这家的面馆老板年近七十。
但那站在热腾腾的汤锅边,正在熟练捞面的身影,看上去顶多四十出头,发根都还是黑的。
海边常年风吹日晒,又起早贪黑地忙碌,很难保养得这么好……时间倒流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阿金趁机和正在忙碌的老板唠了起来:“欸大爷,咱们这地儿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啊?”
面馆老板瞥见了他那张陌生的面孔,眉头紧皱,想到了什么,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其他食客互相对视,也默契地闭上了嘴,整个面摊上只剩下“吸溜吸溜”的唆面和咀嚼声。
一看这些人的反应,阿金马上明白,有猫腻。
他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默。
“嗨,您别误会,我是和妹妹是来旅游的,她非要一个人来,我不放心,就悄悄买了张票跟着。我也不敢跟她说,不然她肯定要跟我生气。
我那些朋友都让我放手,说我妹都是个成年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我这不纠结着么,想着要不还是先回去,给她一点个人的空间……”
摊主听到这里,面色微微一变,抬起头:“小伙子,我不瞒你,我们镇上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
之前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自己跑来这边旅游,一个人大半夜地跑去看海,被人欺负了……
她家里人赶过来把她连拖带拽地带走了,也没报案。本来大家都忘了这事,结果前两年她重回这里又失联了,尸体从海里捞起来,说是自杀。”
其他食客纷纷附和。
“是啊,还是谨慎点好,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要是遇到危险,咱们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