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钢盔陪同工人一起站在大太阳底下面暴晒,手臂和脖颈每日也都添新伤,足足退了两层皮,他也是黑了又黑才适应。
忙碌之余,坐在工地上陪同工人一起吃盒饭的时候,咀嚼着干到难以下咽的盒饭,才有空想起赵夏卿。
有时觉得离婚仿佛发生在昨日,有时又觉得恍如隔世。
眨眼间一个月过去,X市那边到底把他诉上法庭,李明申丢下杭州这边的工程,起身前往X市开庭。
李明申向来情绪稳定,脾气好得很,鲜少有人让他真正动怒,那一日在法庭上,就像被逼急了的兔子一般,当庭指着法官大骂。
骂法官明知他不是不还钱,是被政府所迫才会拖欠别人工程款,却不为他主持公道。
在法官眼里,身为一个被告,有不满可以去告别人,他们只关注整个案件本身。
所以看待他就如同看跳梁小丑,起身离开的时候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有冤枉委屈你也可以去起诉,我们随时可以帮你主持正义。”
说完丢下众人就走。
老曹一把抱住李明申,一句话不说紧紧抱住,李明申许久才恢复冷静,跟着他出了法庭。
晚上去了老曹家里住,两人一捆啤酒,两把花生,在客厅里喝酒喝到下半夜。
李明申醉酒之后,又特别没骨气地抱着老曹默默哭了一阵儿。
老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力抱着李明申一脸沉默。
后来李明申醉得不省人事,靠在沙发上睡着。
老曹犹豫很久,才自作主张给赵夏卿打电话。
寻常时候,老曹从来不管别人的家事,除了关系好的李明申除外,且当初刚在一块,他也早就预言,赵夏卿并不适李明申。
不过那时,李明申早已经深陷其中,不管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自个的朋友自个心疼,看着李明申如今深陷困境,却尽所能的维护赵夏卿。
而今日开庭,这人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来关心关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明申不说什么,老曹却为此打抱不平。
离婚了又如何?
又不是因为原则问题,老死不相往来!
隔壁在李明申这么困难的时候问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