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狗”这个字眼汪有为就要憋不住发火,他暂时压了下来,忍着脾气道:“汪家人从不无缘无故的招惹你,是你太敏感了吧。”汪晚凝耸了耸肩,“汪家哪有资金漏洞,是你太敏感了吧,我上楼了,交易结束。”“停下!”汪晚凝充耳不闻。汪有为快步跑了几阶赶上她挡在她面前。“等一下。”他现在比她高了几阶,和他说话还要仰头,这让汪晚凝很不舒服。“下去,到我下面去。”汪有为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而汪晚凝就抱着肩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想到巨大的资金漏洞,他忍着火气下去了几阶,气焰都熄了。“如果他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先代他们向你道个歉,但汪家到底还是你最温暖的避风港……”汪晚凝不想听他说这些,截住了他的话头,“我是在向你预告,到时候汪家的丑事全S城都知道了别怪我提前提醒你。”汪有为皱着眉斟酌片刻,谨慎道:“消息可信不?”“陆总说的,你就算不信我,总不能不信陆总吧。”“好,我信你。”汪晚凝轻笑着捻捻大拇指和食指,一切尽在不言中。“汪先生,光拿嘴信是没用的……”资金漏洞没解决,竟然还要先搭进去钱!汪有为心头火压了又压,最后一下子窜起来了,他用力一捶扶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要钱,免谈!”“哦,要钱,免谈。”汪晚凝转身上楼了。汪有为又慌了,再次赶了上去。“别急别急,还可以再谈谈。”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谈到现在还没搞定汪晚凝,内心十分焦灼。但是眼前汪晚凝说的事似乎也很严重。要是一桩丑事,到时候传出去陆家不打算和汪家联姻了怎么办。豪门都是在意名声的。陆家取消了联姻还是香饽饽,而汪家则会背上个被陆家舍弃的名头,到时候跟风落井下石的人众多,汪家就更难翻身了。他一咬牙一跺脚,问道:“你要多少。”汪晚凝笑眯眯的也伸出五指出来,“五百万。”汪有为心尖一颤。而汪晚凝只不慌不忙地笑着看他。她是算准了他的能耐,压着他的底线提了这个数字,他答应了,她就净进账五百万,他不答应她也不亏,就当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对汪有为嘛,这个影响就大喽。五百万与五亿比,五百万不过是九牛一毛。等五亿到账,汪家重新活了起来,要多少五百万没有?汪有为一狠心,咬牙应道:“好!五百万就五百万。”汪晚凝慢悠悠道:“你说好就好了?我看钱说话。”汪有为憋一肚子脏话,忍着火气给她转账,五百万需要延迟一会儿,但已经输完了密码。“好了,你自己看!”汪晚凝推了回去,“不用看,我相信你。”汪有为又被气得血气上涌。真的相信他就不会盯着他现场转款了,都转完了才冠冕堂皇的说这些好话,好像他得了多大的好处似的!在他发火前,汪晚凝转移了话题,“想知道是谁吗?”汪有为瞬间屏气凝神注视着她,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慈母一般和汪千雨说话的张慧琴。“千雨?你是不是耍我!不会是嫉妒你妹妹刚得了赞赏吧!”汪晚凝看着跳脚的汪有为,镇定自若,“你又何必骗自己呢?注意着点自己的头顶吧,别变了色。怨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别到时候你引以为傲的孩子也是给别人养的。”她这话说的直白,算是收了五百万给他的额外贴心小福利,汪有为要是还不愿意相信,那她也没办法了。汪有为显然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信任张惠琴,也或许是因为张惠琴最近的反常行为太明显了,让他想不怀疑都难。还没等她上楼,他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变了脸色,匆匆下楼了。汪晚凝嘴角还带着笑,看着汪有为的背影看热闹不嫌事大。……“汪晚凝!你快给我滚回来!”汪有为在电话里怒吼。汪晚凝正坐在陆峙岳办公室里,登顶的新闻她也看到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还是被爆出来的速度惊到了。#杀人犯孙广志系豪门汪家当家主母之旧情人##孙广志与豪门主母育有两子##豪门惊天大绿帽为杀人犯养了二十多年孩子#为了新闻的噱头,这些人都把汪家抬为豪门了,但是汪有为现在估计没心思暗爽,汪晚凝心道。“汪千雪和汪千雨都是孙广志的女儿?汪有为最在意的汪千阳竟然是绿帽下的幸存者,真不知道他这命是好还是差。”陆峙岳问她:“你要去汪家吗?”其实汪晚凝完全可以无视汪有为,反正她现在背靠陆家,汪有为还有求于她,但是从心里讲,她实在是不想错过这场笑料。“我去呗,反正但是他要是敢动我我就叫你嘛。”她和陆峙岳说话,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些娇俏。“让这两人跟你去。”陆峙岳到底还是不放心,威武的黑衣保镖又派给了她两个,汪晚凝昂首挺胸走进汪家大门,身后还紧跟着两个墨镜壮汉,十分拉风。一名保镖自觉的上前拉开了房门,一个玻璃杯就冲她脸砸来,另一名保镖直接一拳打出去,玻璃杯被打回了汪家人那边,在脚边突然炸开。“啊!!”汪千雨原本精神就紧张着,玻璃碎片溅到了她脚上,她顿时被吓得控制不住尖声大叫。汪有为立刻一巴掌扇过去,“闭嘴!就知道叫!”汪千雨捂着脸,碎发铺散在她的侧脸,她脸也颤抖,伤手也颤抖。几天前极尽夸赞的女儿如今毫不怜惜的说扇就扇,汪有为现在眼中只有愤怒和冷情,没有丝毫温度。他像一只被激怒的兽,在客厅转着圈发狂,不时的对着瑟缩的汪千雨和张惠琴拳打脚踢。“你把我当傻子是不是!看我被骗得团团转你开心吗?我亲亲热热地喊汪千雪和汪千雨乖女儿的时候你心里要爽死了吧!”保镖很有眼力见儿的给汪晚凝搬了个椅子,汪晚凝悠闲地看着眼前这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