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鱼台基地暗地里为清理叛乱杀地那些人,也不说他们暗地里费了多少力气去寻找楚翔与何碧柔地影踪,单说楚翔与何碧柔,两人一晚上几乎就是没休息,一直不停向南走,太阳落山就以月亮为标的物,但走了一晚上也没有看到沙漠边缘和人影,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时,两人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
何碧柔体质与楚翔比要差的远,到后来几乎就是楚翔在拖着她走,当炎炎烈日升起时因为缺水和疲劳两人扑通倒在沙堆上再也不想动一动,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沙粒仍然透着热气,太阳一照温度更高了,人躺在上面实在是不舒服。
楚翔从背上拿出大半瓶饮料,他把两瓶合一了,“给,你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何碧柔眼睛冒着狼一样的光芒,她真是太渴了,这时候给她一湖水她都有信心喝光,可飞速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爽到脚后跟后,何碧柔又不舍的把瓶子放下了,她把瓶子递给楚翔道:“楚队,你喝,我可以了。”
楚翔接过来却没喝,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瓶子盖好道:“我还坚持的住,走不出沙漠的话我们全部地希望都在这瓶水上了,我知道你没有力气了,可是我们必须要继续走,就算这里是罗布泊我们也要走出去!”
何碧柔颤颤微微的爬起来,“好,我、我听你的,走。”
楚翔又从背包拿出一袋薯片道:“你把它吃了吧,饿了一晚上肯定坚持不住。”
薯片上周杰伦的像片是那么的诱惑人,何碧柔的确是饿的肚皮贴脊梁了,她毫不犹豫的接过来撕开包装袋,不过第一块薯片却是给了楚翔,楚翔也是饿的不得了。可是他更渴地不得了,偏偏薯片这玩意儿没口水咽不下去,他试了几次也没挤出点唾沫来,没办法把薯片又塞回袋子中。
要说这刻楚翔没有一口气喝光背上那瓶冰红茶地想法那纯粹是假清高,但形势越恶劣楚翔却越是冷静,他明白自己的超能力全部失去了。现在要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以前的骄傲和成绩全都归零,他必须脚踏实地的去逃离危险回到鱼台基地,再渴可毕竟还没有到渴死人的地步,所以还要继续忍,至于饿肚子,前几天吃的都很饱,肚子上有了一定地脂肪量,再饿几顿也没关系。
待何碧柔补充完能量后楚翔又拉着她上路。现在太阳升的还不高,趁着时间再赶一段路,恐怕中午时分就必须停下避暑了。不然铁路还没有找到两人就会变成尸干。在黄沙中走路,特别又没有特制地鞋子,这是相当危险地事情,脚底很快就烙出水泡来,可一晚上的行军水泡又破掉,这会儿踏着滚烫地沙子要多疼有多疼。
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楚翔指着沙堆中一丛不知名植物道:“我们去那里休息,避过正午的阳光再赶路。”
何碧柔知道逃命再要紧可也不能再赶了,不然一会儿非脱水不可。那丛植物根本没什么叶子。几根干秃秃的枝条好像枯了多年一般,但掐开里面地茎却是湿湿的嫩条,楚翔像嚼鸡腿一样把那堆植物从头干了一遍,总算是润了润嗓子。
何碧柔看了很感动,她不是为楚翔的贪吃感动,而是看出楚翔也渴到极点了,可早上还把饮料让给她喝,如果不是眼泪都干了地话,她一定会哭。看到楚翔在疯狂的扒沙子。何碧柔以为楚翔不解渴还要吃这丛植物的根,她终于忍不住道:“楚翔,你喝口水吧,也许我们就快要找到铁路了呢。”
楚翔头也不回的道:“我抗的住呢,你以为我要吃它的根吧,我是要挖个坑藏到里面呢,不然太阳一晒我们身体会失去很多水分,这丛植物既然能在此地生活,那下面总要多少有点水分吧。能润润皮肤也好。”
果然不出楚翔所料。下面的沙粒越挖越湿润,当然想要挖出水那根本是天方夜谈。差点把楚翔的十指挖断,总算搞出一个大坑,里面湿度很大,楚翔跳进去将身体紧紧贴在湿润的沙粒上,然后对何碧柔道:“还等什么,快下来啊,躲过下午地太阳再走。”
何碧柔摸了摸几乎干裂的皮肤,她不再犹豫也下了沙坑,因为是纯手工挖掘,这个沙坑并不大,楚翔自己躺进去就略显拥挤,再加上何碧柔两人只能紧紧挤在一起才算躺的开,要说何碧柔的身材那也是没得说,胸挺臀翘,不过这刻两人都没有想别的,周围鼻息间是浓湿的地气,两人恨不得把脑袋也一起埋进湿沙中,楚翔甚至在嘴里还含了一口湿沙,可怎么吸也没有吸出水来,气的他只能吐掉白沾了一嘴沙。
“楚翔,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何碧柔虽然对楚翔极为信赖,可毕竟楚翔已经如常人,万一走不出沙漠,你就是有千万颗脑袋也没用。
楚翔道:“我估算过,我们处的位置不会偏离铁路太远,也许再有一天我们就走出去了,主要是这沙子陷脚我们走不快,不然的话这点距离可能一天就走完了。”
何碧柔随意嗯了一声,接着没有了反应,楚翔一看竟然睡过去了,昨晚一宿没睡而且还急匆匆赶路,这会儿有了点湿润地地气将她的饥渴略有降低,高度疲劳下当然就睡去了。
楚翔自己躺了一会儿爬出沙坑,在太阳的照射下,这点湿润的沙粒很快就会干去,周围仍然是看不到边际的沙海,想不到没被丧尸吃掉却要被沙漠吃掉了,希望能如自己所说,明天就走出这该死的沙漠吧。
楚翔扯开裤子想要洒一泡尿,想了想把昨天汇集后剩下的冰红茶瓶子拿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把那泡尿撒到瓶子中,系好裤子凑到瓶口闻了闻,太重的尿素味道了,楚翔差点没吐出来,幸亏是自己地尿,不然真要晕倒了。
楚翔曾经看过一些影视作品,说沙漠中地人想要逃生就要喝自己的尿,昨天他把两瓶饮料合一留出这个瓶子就有此意,可当这泡憋了许久地尿撒出去楚翔却又胆怯了,喝自己的尿?真是脑子有毛病了。
可那毕竟也是水啊,喝了能活命,不喝有可能就会渴死,楚翔坐在滚烫的沙子上盯着小半瓶黄色的尿液发呆,嘴唇干裂的冒出血珠来,最后楚翔一狠心,把瓶子盖上扔进背包中,算了,只要没到渴死的那一天,这一步还是不能走,先攒着吧,就是何碧柔的尿浪费了可惜,可总不能也让她攒着吧,就算她想攒,两人的设备不同,这么小的瓶口也不好弄啊。
楚翔跳进沙坑中胡乱想着这个问题,甚至他还很yd的想像出何碧柔对着狭小的瓶口无奈的样子,可当看到何碧柔几乎就是睡在他的怀中,楚翔又觉得自己思想很龌龊,他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周围除了沙子还是沙子,楚翔只好想像一睁眼忽然发现自己超能力回来了,他疯狂的打开空间戒指,那里面有几枝珍贵的雪糕和冰镇饮料,他守着一堆凉森森的饮料疯狂大喝,把肚皮撑到像大西瓜一样的夸张,喝啊,喝啊,就算让水撑死也不能渴死!
想着想着楚翔的手就摸到了背包,这个背包其实只是件外套系成,拿出那大半瓶饮料,楚翔拧开盖子特想一冲动整瓶全喝下,可是他还是抑制住这股臆想,小心翼翼用瓶盖接了半盖,放在嘴唇上润了润嘴唇,再倒入口中漱了漱口,最后咕嘟一声咽下去,用惊人的毅力压制下继续再喝的念头,小心翼翼将瓶子拧紧放入包中楚翔也闭上眼睛,节约能量太阳最毒的时候过去了就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