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排长皱着眉头,小炮仗要是能玩出这个效果以后也不用手雷了,不过现在这种世道武器到处泛滥,就算有些炸药他们也无可奈何,除非是四环纳入政府正规管理,不然现在根本没法治理。唉呀我的工友们啊,你们死的好惨啊……我们同事共勉这么多天,结下了深厚的阶级友谊,你们不要走啊……”朱大长突然边叫边喊冲进别墅楼,很快他就蹿到二楼,嘴里还在嚷嚷着呢,不过他的脸上半分忧伤都看不出来,指不定心里还在乐呢,昨晚又是杀手又是丧尸,那两人不死都难。
可是朱大长随即就看到了一屋子活人,鄂然下他竟然问了一句:“你们怎么还没死?”
茄子没好气地道:“丧尸说了,我们还差一名队长没到齐,让我们凑齐人再说。”
朱大长脸色一变立刻岔开话题道:“开玩笑,开玩笑,你们活着真是太好了,谁能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排长道:“你是四分队的队长吗?你的队员真的很幸运,住在这片别墅区地清理队几乎是全军覆没了,而他们竟然呼呼大睡了一晚上,有一幢建筑有地下室,当时拉网排查遗漏了,没想到那里面竟然藏有大量丧尸,昨晚它们逃出来造成这次事件,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你可以继续领导你的队员上工。”
众人在楼上说话的空当儿楼下的清理工作差不多完成,朱大长探头探脑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搬上卡车,其中有几具他非常熟悉,因为昨晚还刚刚一起喝过酒,朱大长把茄子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老实给我讲,昨晚你看到什么了,别骗我,咱们同事这么久,我对你可是够照顾。”
茄子一脸郑重地道:“昨晚我们都睡着了,就是做梦梦到你派人来杀老虎和兔子,后来醒来一看就是这般模样。朱队长。你到底有没有派人来啊,睡觉前大家还议论呢,我对他们说,不可能,你们不要把朱队长想像地如此小鸡肚肠,他那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因为这点小过节就大动干戈。”
朱大长稍加联想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派来的人恰好赶上丧尸做乱,结果稀里糊涂就送了命,至于他地队员是怎样安然无恙活下来恐怕他们是不会讲了,现在只有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朱大长随着茄子地话说下去:“那是,那是,我做为一名领导。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事跟你们计较呢,昨晚都睡够了吧,洗洗脸赶紧做饭准备上工。”
开车把人拉到今天的工地上,朱大长一点监工的心思都没有了,再说今天清理一幢居民楼,也不会有太大的油水,于是他把任务一交待开车去找他姐夫了。
朱大长的姐夫叫何登,此刻正在办公室里查看区地图,昨晚区里出现丧尸做乱。他们区领导也受到市政府地严厉批评,虽然部队也有责任,但是后期清理他们也没有发现藏在地下室地丧尸,这次事件导致有近百人受感染死亡。原本清理队伍力量不足,现在更是缺乏了,眼见夏季来临,有些物品不及时清理出来就会废掉,上头催的紧,他也只能催下面各队了。
“姐夫,我来了,”朱大长打了个招呼自己去倒茶喝,喝公家地总比喝自己的节省。
何登道:“你怎么不去监督他们干活。今天不是如你所愿安排了幢居民楼给你吗?要是清理出值钱东西让他们私吞了你可不要怨我。”
朱大长道:“姐夫。你太不关心我了。”
何登道:“你这话可别当你姐的面讲,不然我又得跪床头。你说我怎么不关心你了,哪里的活轻松有油水我往哪里安排你,是你自己运气不佳,每次总是把好事都办成坏事儿。”
朱大长道:“我不是说工作的事情,姐夫,你没看到我变形了吗?”
何登一愣:“呀,你怎么了,搞的跟个猪头似地,昨晚看变形金钢了?”
朱大长差点哭出来:“你也知道我像猪头了,这全是拜那两个小杂毛所赐,姐夫,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干掉他们,留着他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安生啊。”
何登不太相信地道:“怎么回事儿?队里有人惹到你了?不太像啊,你的本事我还不了解?你不是有一帮猪朋狗友吗,让他们出手不就行了,好像上次骂你的家伙就是让你那帮朋友给解决掉的吧。”
朱大长赶紧关上何登办公室的门,“嘘,人是我搞掉的,不过你知情不报一样是包庇罪,小点声啊。”
何登笑道:“没事儿,这里的人都是我的老同事,他们信得过。”
朱大长道:“不过这次我真是倒八辈霉了,昨晚我打发那帮朋友去暗杀那两个家伙,可谁知道碰上丧尸做乱,现在他们全军覆没,我如今在六道口除了姐夫你是无牵无挂,姐夫,你看我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出这口恶气啊。”
何登喝了口茶道:“你的朋友还真倒霉,咱们区第一次出这种事情竟然就让他们遇上了,可你知道姐夫我不是不想帮忙,但我是走政治路线地人,不能和打打杀杀的人来往,我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朱大长哭丧着脸道:“我还有别的朋友,可他们都在三环以内啊,让人家出三环来帮忙,那不是开玩笑吗,出来哪还能再回去呢,这责任我负担不起。”
何登突然一喜:“有了。”
朱大长疑问道:“什么?姐夫想到找谁来帮忙了吗?花多少钱都行,只要把他俩干掉,让我喊他声爹也干了。”
何登把眼一瞪道:“你想找便宜爹,我和你姐还不想呢,你不是在三环内有人吗,那就把他们送进三环里下手。”
朱大长道:“送进三环里?我要是有这本事我还用在这里当个窝火的破分队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