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驼背的老头,但却给人一种极其诡异之感。
令慕容久久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走到了窗前,透过弥漫着的风雪,终于看清了那个老头,他浑身穿的破破烂烂,像个乞丐。
但头上却带着一副纯金打造的头冠,头关上还镶嵌着各色的宝石,所以这老头给人一种非常不伦不类的感觉。
如老树皮似的的面容上,满透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一双老的几乎已经看不清楚的目光,现在就透过呜呜咽咽的风雪,同样一眨不眨的看着慕容久久,而后,老人忽然朝她古怪诡异的一笑。
手臂轻动,才看清他的手中,举着一把脏兮兮的小皮鼓,鼓声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慕容久久立在窗台前,忽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好像是她那还未成形的孩子,在她肚子里搅闹,一时疼的她冷汗涔涔。
“啊……”
她终于忍受不住般,痛叫出声。
而才刚一发出声音,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依旧躺在刚才的小榻上,身上围着厚厚的毯子,抬眸去看窗户,也是好好闭合着的。
怎么回事,她竟是做了个梦。
“主母您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
沉月走了过来,忧心的问。
慕容久久摇了摇头,才发现自己额头上都是汗,直觉告诉她,之前那绝不是梦那么简单,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下意识的,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问:“外面可起风了?”
沉月疑了疑,摇头:“没有啊,没有起风,不过怕是夜里还要落雪。”
说完,慕容久久仔细的侧耳听了听,发现外面果然没有梦中呜呜咽咽的寒风,可那梦实在是太真实的,真实的像是正在发生。
“无殇呢?”
慕容久久小声问了一句。
可才刚问完,院子里有了脚步声,是凤无殇回来了,慕容久久侧头透过门缝看去,就见凤无殇抖落了身上的寒气,在随从的侍奉下,缓缓的脱掉了身上的墨色斗篷。
俊美的容颜,如冰似寒,但在看到慕容久久的张望后,终于漫上了一份暖色,道:“醒了?”
“你去哪了?”
慕容久久皱眉,她一如在凤家一样,总是喜欢粘着凤无殇,尤其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庄,她就更是喜欢掌握对方的行踪。
“没去哪?”
凤无殇笑着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似乎正要说什么。
就见沉香从外面进来,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碾碎,放到了香炉里。
“是什么?”
“香料,可宁神安气,”凤无殇随口说了一句,但慕容久久没来由的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宁神安气的香料。
或者说,从他们离开西岳京城,凤无殇就变的格外沉默。
他一定有事瞒着她,这是慕容久久的直觉,但是她却并没有说出口,不过正当他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紧闭的门窗,啪的一声忽然开了。
不过绝不是被风吹开的,而是被人恶意的推开了。
慕容久久定睛看去,就见窗外,趴着一个一脸坏笑的小家花子,像是个砸人家玻璃的坏孩子,做了个鬼脸,嚷嚷道。
“别信他,别信他,他请来了老怪物的魂魄,要打你的胎……他要打你的胎……哈哈……”
边说,小家花子坏笑着呲溜一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