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情这种事,向来都是旁观者清,当事人身处其中,反倒看得不真切了。
元焕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却不急着说出口。
而且引导祈钰自己去探索。
最后,他走的时候,对祈钰笑道:“王爷喜欢什么,只有王妃您才知道。”
祈钰独自在茶室里思索了半晌,才听懂了他这句话。
回到王府时,祈钰先是派人送了封信到宫里给德妃。
这些日子,后宫里乱得很,皇后和铃雅两个怀有身孕的人明争暗斗。
她就不去搅这趟浑水了。
而且,只要她一进宫,皇后准来找她的麻烦。
现在,皇宫里的氛围也紧张得很,连德妃都暗中劝告她,让她近期先不要进宫的好。
上回莫青山打探失败那一次,已经让皇后心里警铃大作。
以她谨慎的性格,必定会在太医院里来一波大换血,直到把那些能够威胁到她的人换走,她才会满意。
但她越是坐不住,就容易露出破绽。
祈钰现在是一点也不急着去打探她肚子里的情况了。
皇后发现柳闻声失踪后,必定会派人暗中去找他。
可她压根不会想到,人就在齐王府里。
打探不到消息,皇后一颗心便安定不下来。
因为她知道,柳闻声手上握着太多她的秘密了。
下午,去送信的丫鬟回来时手上还多了另外一封书信。
她战战兢兢地将书信递给祈钰,语气都有些哆嗦道:“王妃,这是……婉贵妃让奴婢交给您的。”
祈钰接下书信,让她下去休息了。
在宫里每一步都有人盯着,也难怪那个小丫鬟会这么害怕了。
祈钰展开书信,匆匆扫了一眼,轻嗤出声,随后,将书信给烧了。
铃雅已经招架不住皇后的手段了,所以才冒着风险让丫鬟传信过来。
祈钰对她的行为倒不意外,在京城里,唯一能帮她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但让她感到诧异的是,铃雅在信中说,她想保下腹中的孩子。
祈钰拧了拧眉,觉得有些苦恼。
铃雅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她应该知道,厉天泽是不可能会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上回见面时,铃雅的态度也很坚决。
但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月,她又换了口风。
可能这就是为母则刚吧。
祈钰默默摇了摇头,现在去揣测这些毫无意义。
等哪日寻个机会进宫,再问一下吧。
六月的阳光已经晒得人要化了,祈钰在廊下站了一会,便回到了房中。
李伯早就让人在房里放了冰块,一进去,顿时感觉凉快了不少。
她坐在躺椅上,还有丫鬟在一旁扇风,手上捧着元焕上午悄悄塞给她的几个话本子。
当时,元焕还特别交代了,这是绝密的珍品,不能给外人瞧见。
祈钰对他的话不以为意,但她刚翻开第一页,便愣在了当场。